尤珊珊和姜旎约在了一家小众的餐厅，已经过了饭点，里面没几桌人。两人选了个偏僻的角落，点菜的时候尤珊珊就忍不住打听她和付翊的事，“说！你和付翊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你这外套一看就是他的！”

姜旎讨好地冲她笑笑：“没什么情况，大概就是亲过抱过的、好久不见的朋友的关系。”

她说得倒是云淡风轻，但对面的尤珊珊快要气到昏厥了：“这个王八蛋！他怎么敢的！”

姜旎怀疑再这样下去尤珊珊的怒火就要蔓延到整个餐厅了，急忙给她顺毛：“他也没强迫我，你别生气嘛。”

“他拿你当什么？都这样了也没有一点别的意思？”姜旎不敢说其实不光亲过抱过，一方面是她不好意思，另一方面是她怕尤珊珊知道以后能提刀杀到付翊家门口。

“没有吧我也说不上来，现在就是有点不上不下的关系。而且他最近的状态怪怪的，就好像情绪不是很稳定的样子。”姜旎被这个问题困扰了蛮久，想借着这个机会找尤珊珊帮她分析分析。

但尤珊珊显然不信‘情绪不是很稳定’这个形容会出现在付翊身上，疑惑地扑闪着奶凶奶凶的小猫眼。姜旎又补充：“会不会是抑郁症之类的啊？其实也不是很像，但他确实不对劲。”

听到这，尤珊珊才信了她的说辞，认真帮她分析起来。但他们两个人都不是专业的，研究半天也没得出结论，倒是让尤珊珊更加认定了姜旎该远离他。

“说真的，你现在还喜欢他吗？正面回答啊，不准再转移话题了。”菜都上齐了尤珊珊才想起这茬，犀利地抛出问题。

出乎意料的是，姜旎没犹豫就给了肯定的回答。“喜欢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年少时遇到一个太惊艳的人，我好像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才会有心动的感觉。”

尤珊珊恨铁不成钢，但姜旎这番话说得让她无法反驳。不可否认付翊的长相确实很出众，家境也好，虽然性格一般般，但也不乱搞关系，就是还凑合一男的。

不、乱、搞、关、系，这几个大字在尤珊珊脑海里盘旋了几圈，她才终于想起陶雪昕这号人物。虽然当时就算他俩谈了也是正常恋爱，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联想到这儿了。

“姜姜，当时他和陶雪昕的事你还介意吗？”她小心翼翼地发问，生怕姜旎会伤心。

姜旎隐瞒不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实话说，肯定是在意的。自己在他面前晃了那么多年，他要是喜欢早就喜欢上了，但他没有。可能自己真的太能闹腾了，比起她，付翊更喜欢像陶雪昕那样的女孩。

去京市后，她有意识地学着静下来，连父母都说她没有以前有活力了。收敛成了习惯，居然就这么持续到了现在。但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模仿者，她没办法藏起所有的本能。

她不知道付翊对她的这些亲近甚至说是依赖的情绪，是否是出于两人很久没见，她也不知道他和陶雪昕到底有没有真的在一起，然后像对自己这样和她拥抱、亲吻、以及更多

怎么可能不介意呢，两年的喜欢到头来化成一场泡影。她忘不了亲眼看到那张纸条时的难过，但她也永远忘不了他的耐心、他的冷静、他所带给自己的安全感，还有那个从书店里出来回家的夜晚，他捂住自己眼睛时手心的温度。

十七岁是因为喜欢，那现在呢，她又在介意什么？姜旎觉得自己也有点无可救药了。怎么就非他不可呢？好傻。

直到现在他也没和自己确定过两人现在的关系，大概是不喜欢的对吧，不然怎么会闭口不提。那些暧昧的举动又该怎么解释呢？或许她不应该再把他的一切定格在五年前，固执地认定他是一个好人？

尤珊珊和她说了不久前刚得知的情报，陶雪昕现在就在上海的一家剧场工作，两天后还有她的芭蕾舞剧演出。尤珊珊怂恿她干脆约付翊去看，顺便观察观察他的反应，反正光在这乱猜是不会有结果的，还不如主动出击。

姜旎也的确想解开这个心结，当即订了那场演出的门票，并一鼓作气给付翊发了过去。而另一边，收到消息的付翊正在承受付母无止境的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