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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无聊惯了H(1 / 1)

当申屠念真正摆脱那个灾难行李箱。

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

她犯懒,说腰酸腿疼屁股抽筋,非要躺着。

赵恪嘴上没搭理她,身体却很诚实按照她的意思执行,像一只训练有素的警犬。

等他反应过来,心底的忿忿不平又开始发作。

他是没救了,但她也别想好过。

指天高的性器缓缓送进少女幽窄的蜜穴里,怀里的人好像适应了他的霸道,只在进入的一刹那小声哼哼了一下,其余的,任他胡来。

他稳稳抱起她,走动时,肉根在她身体里乱戳,磨出潺潺水意。

申屠念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手臂又酸又胀,是长时间肌肉发力的结果,可她不敢松啊,甚至乖乖将脑袋藏进他的颈窝,嘴唇贴着少年脖子上的筋络,好像爱人之间最亲昵的吻。

本来挺和谐的。

突然,空气里传来了轻微的断裂声,很短暂,类似于她小时候咬碎可乐里的冰块,最干脆的那一下。

申屠念转了转脑袋,探出脸想去看是什么东西碎了。

还没看出个究竟,某人就开始发疯。

说好抱她回房的,他不知哪根筋不对劲,一个旋步走到最近的餐桌旁,拖开椅子坐下。

这个姿势也很羞耻。

她蹲坐在他身上,被要求双腿踩在椅面自己动,赵恪的手空出来了,能干许多事,揉胸,抓着她的后脑勺深吻,或者掐住她的腰往下套,是她不敢吃到的深刻程度。

申屠念被他颠得头都晕了,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纠缠发烫的交合处,哪还有什么心思管其他的。

赵恪吻着她的耳垂,舌尖挑弄出阵阵颤栗,眸光飘到了不远处的地板上。

一个金属色的小盒子被踩的稀碎,镜面分裂,盒中央方块状的粉质全遭殃了,印了部分鞋底纹路。

他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应该是化妆用品的一种。

反正,先不让她发现。

做爱真的很耗费体力,尤其对一贯不出力的那一方。

中场休息时间。

申屠念躺在沙发上小憩,眼皮半阖,视线愣愣盯着地毯上的暗花,开始放空。

好一会儿,她挪动手臂,上半身由侧卧换成趴卧,将脸埋进双臂中。

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

她身上穿的是他从行李箱里翻出来的男款t恤,很大,躺着都能遮住屁股的长度。

衣服是新洗过的,冷冽的男性荷尔蒙气味,类似于绿色植被,或者覆满晨露的苔藓。

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干净,烁亮,偶尔跋扈,但坏不到哪去。

他整个人,整颗心脏,每一粒毛孔都被太阳烘烤得很健康。

真让人羡慕。

有脚步声走近了。

申屠念挪开一只手,自然垂落至地毯上,余光追着他的动作。

他放了几厅易拉罐在茶几上,是喝的,她刚刚喊口渴,让他去拿水,现在拿过来了。

强撑着想爬起来,只是试着动了动,感觉骨头跟散架重组还错位了一样,完全没辙。

眼看那个罪魁祸首依旧很自在,明明共赴同一场云雨,怎么好像只有她遭了罪。

通常这种时候,申屠念就开始理所应当地差遣他。

她去拽他衣摆,很轻地扯了扯,赵恪会意,伸手将人扶起来,坐到她身旁,可以让她舒服靠着的位置。

他俩不闹的时候,算是有点子默契。

申屠念坐起身才看清楚。

茶几上放着的不是别的,是啤酒。

她没伸手:“我要水。”

“没了,只剩这个。”

申屠念瘪瘪嘴,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再没动作。

赵恪撕开拉环,递给她,她不要,他就一直举着,直到她接下为止,申屠念把这叫做“变相的道德绑架”。

随后他又给自己开了一罐,修长的手指轻松自如,仰头吞了几口,酸不拉唧又甜丝丝的味道。

他皱了皱眉。

1664rose,他买的时候导购说女生都喜欢喝这款,不知道真的假的。

申屠念不喜欢。

只是一开始润了润喉咙,解完渴,后面就没再碰了。

她对酒这个东西一直无感。

或者这么说,她其实很少对什么感兴趣,一个人无聊惯了,好像都不重要,好像都可以失去。

以为这样是对的,其实在今天之前她仍是这样觉得。

但现在,情绪和行为出现了bug,她甚至管不住自己的手脚。

不然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然她怎么会面对他的冷脸还没有摔门而去。

她在等什么呢。

申屠念换了个坐姿。

不再懒洋洋靠着他,而是面对他,认真看他。

从进门到现在,他始终绷着脸,冷漠,生人勿进,一副谁欠他钱的神情。

这个“谁”大概率是她了,申屠念想。

但她也只能想得到这一层面,其他的,一团浆糊。

“我不明白。”

申屠念不费那脑筋,她就直接问。

“分手是你提的,再见也是你先说的,都听你的了,你在生什么气。”

瞧她这话,问得理直气壮。

她似乎总这么理直气壮。

“少贼喊捉贼,申屠念。”赵恪冷然一笑,口吻比冰啤酒还冻上几分,“我不过是替你说了你想说的话。”

捏着易拉罐的手稍一施力,罐身被挤压变形,他顺手扔回茶几上,又拿了一罐新的,打开,仰头喝的时候,喉结滚动,粉红色的液体由嘴角遗漏出来,顺着骨相轮廓滑落,浸脏了领口。

那一滴酒最终坠入她的指尖。

申屠念这才回过神,看了看手指,摩挲着,思索着。

刚才替他擦拭嘴角的动作完全不自觉,好像着了魔,又或者被蛊了心智。

总之,这不重要。

她微微垂眸,反驳道:“你说的那些,我没想过。”

什么“替我说了我想说的话”,不是的,她没想分手,至少现在不想。

“没想过?”

赵恪凑近,捏着她的下巴认认真真瞧,想看出个究竟却依然无果。

她眼底的那片迷雾,他从未看清过。

赵恪放弃。

“是,你从不考虑别人,你只看得到你自己,你高兴怎么做就做了,全世界活该迁就你是吗,你在乎过谁啊,你就这德行,我早他妈看透了。”

他的语调缓慢,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明确。

他的眼眸平静,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股狠劲。

申屠念听完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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