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催他:“你挂啊。”
赵恪不着急挂了:“你还没唱生日歌。”
“你……”申屠念一时语塞,“得寸进尺了啊。”
“那我唱。”
“……”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他竟然真唱出来了,背景里伴着突兀的汽车鸣笛声。
那种怪异的感觉卷土重来,身体舒服躺着,却左翻右翻不安分,就仿佛这床上长满了刺。
申屠念把这理解为尴尬,替他尴尬。
一句话四个调终于唱完了。
她问:“你在外边?”
他答:“恩。”
“马路上?”
他纠正:“马路边上。”
“路过的人肯定觉得你在发神经。”
“只有你觉得我发神经。”
申屠念暗自嘁了声,不想承认。
他们又扯了些有的没的,后来不知道是谁先挂了电话,合理结束。
赵恪手搓着拇指被压扁的那一块,摘下左边耳机,听着车流急湍,人心鼓噪,他望了一眼漆黑无星的天。
没等来的那场雨,在他心里已经放了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