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许妙儿形容成屎,冯学明变了脸。
樊琪一下子情绪上来,一把抱起许妙儿:“妙儿,我太太太喜欢你了……”
办公室门被推开,门口是陈至谦,他看着自己老婆抱着……许妙儿,在叫喜欢。
看见自己老公,樊琪放下许妙儿,跑向陈至谦,甜甜地叫:“老公,你怎么上来了?”
陈至谦一双眼睛盯着冯学明:“在楼下碰到项姐了,说你跟冯学明在单独谈话。”
许妙儿给樊琪解释:“是为了我的事。琪琪,下班了,我们一起下楼。”
“好,我去拿包。”樊琪忙跑出办公室门,去自己的座位上脱掉红马甲,整理手袋。
陈至谦问冯学明:“你不去看看你外公吗?他今天拔掉了化疗的针头,血滴在走廊里,闹得挺大。”
冯学明本来的计划就是去看他外公,他看了一眼许妙儿,走出办公室,快步往楼下走。
坐进车子里,脑子里是许妙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样子,当时他觉得恶心,现在他觉得心疼。她去找樊琪闹过的那个晚上,割腕进医院,自己当时被她烦死,问她,这么做除了给人平添愧疚之外,能改变他们已经没有感情的事实吗?
冯学明坐在车子上,伸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
许妙儿的车位被安排在廖雅哲的专属车位边上,廖雅哲的车位上停着冯学明的车子,她刚刚走进见冯学明在自己打自己耳光,她来开车门进车子。
冯学明追过来,拍她的车窗,许妙儿摇下车窗,看着冯学明:“自己打自己耳光这种事,我做多了。看你到底糊涂到什么程度,一次一次抽过自己之后,总归会抽醒的,不过你这次脑子糊,没我糊得严重,想来抽上几次就好了,加油!”
见冯学明还不放手,许妙儿问他:“你不去医院吗?”
冯学明放开手,看着许妙儿开车出车位,那辆红色跑车只余下一缕尾气。
此刻樊琪正在车上跟陈至谦八卦,平时很喜欢听她八卦的陈至谦,一张脸拉长着,樊琪这个时候才发现不对劲,她担心地问:“是不是舅舅检查出来有什么问题?他这个手术不好做。”
“没有,他很适合做这个手术,属于典型症状。”
“那你这是干什么?”
“你从来没有那样抱过我,你也没有说过,你太太太喜欢我。我在你心里还不如许妙儿?”陈至谦一本正经地问着樊琪。
嗯?樊琪愣了!他吃醋了。
她的身体经过这些日子的锻炼,力气有了很大的长进,许妙儿本来个子就不高,抱起她转圈圈真的太容易了。但是,自家老公这个身高,这个体重?
要勇于挑战自我,樊琪说:“行吧!我等下晚上试试,能不能抱着你转圈圈?”
他是要她抱着转圈圈吗?明明他是要后面那一句话。陈至谦这个时候懒得辩解说:“说好了!”
“一言为定,要击掌为盟吗?”樊琪问他。
陈至谦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击个头!”
两人先到家里,张月琴和舅妈已经做好饭菜,等了好一会儿,看见小夫妻俩回来,舅妈连忙问陈至谦:“阿谦,签字谈话顺利不?”
陈至谦是料到刘襄年会找舅舅,而且在舅舅面前露出真面目,但是没想到他会跟舅舅说开刀要多少钱。
现在好了,舅舅听见这么多钱,横竖觉得自己一个土农民几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钱,趁着现在还没开刀,还是别花这冤枉钱了。他只能跟姆妈和舅妈说:“字是签了,舅舅现在一个人在那里心疼呢!”
听见这话舅妈都呆了,她知道要花很多钱,但是真的没想到要这么多钱。
樊琪夹了一块鸡肉给舅妈:“心疼个什么?二三十万算什么?我几天就赚回来了。”
上辈子樊琪从来没有跟她爸妈说自己赚了多少钱,直到后来他爸通过同行知道她已经成了国内知名游资,打电话质问她到底有多少资产,她只问一句话:“关您什么事儿?要是你要赡养,一个月给你一万,或者你去法院告我。”
但是现在为了舅舅舅妈不心疼,樊琪只能划胖,充大户了,她清了清嗓子问陈至谦:“晓得我这次帮傅老板操盘,拿了多少佣金吗?”
◎点爆刘老太太◎
陈至谦知道舅舅舅妈都是情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意占人便宜的秉性, 跟他们说已经钱已经花了,没办法退了,就算做好手术, 他们心里也不会安稳。老婆说自己赚得多,给他们花的都是小钱, 倒是消除他们心里负担的一个办法。
他配合问:“多少?”
“八十二万。”樊琪报出了一个数。
舅妈惊呆了, 问:“八十二万?”
“对,这次刚好股市大涨,我帮一位亿万富豪炒股票, 炒得很不错,有了这么多的酬劳。而且这些钱还没有算我其他账户赚的。”樊琪问舅妈, “舅妈,给舅舅治病,可能就花了我一个礼拜挣的钱,这点钱真的算不上什么。”
张月琴拉着嫂子的手:“阿嫂,这下放心了吧?孩子的钱, 花在救命上,也不会让孩子有多少负担,不要多想了。”
“好了, 我们快走吧!舅舅到晚上十点就要禁食了, 他中午那一顿也没吃好, 还等着我们送饭过去呢!”陈至谦说。
听陈至谦这么说,一家子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张月琴去把给她哥留的菜装进盒子里, 一家子坐车出发。
张家舅舅一直在窗口前张望, 说是让媳妇和妹子不要来了, 可他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 语言也不通的地方,真的叫闷死了。
看见一家子进来,舅舅的胖脸上笑开了花儿。
舅妈给他把菜给放上来,舅舅夹起一块红烧肉,他虽然不挑食,但是也有偏好,他说:“红烧肉要五花肉才好吃,全部是瘦肉,吃起来很柴。”
放进嘴里吃了一口,又埋怨:“阿芳,你是不是红烧肉里忘记放糖了?”
“早上阿谦关照过的,你这个冠心病,有一部分原因是你吃出来的,口味不要重,不要重油重盐重糖,晓得不?”舅妈跟他说。
舅舅伸手挠了挠头,一声叹气:“早知道么?我天天吃糠咽菜,也不瞎吃了。要用这么多钱,真的是个累赘。”
“不要难受了,你外甥囡会挣钱,她说给一个大老板炒股票,两个月给人家大老板挣了不少钱,人家大老板给了她八十二万。你就安安心心开刀,不要再想钱的事情了。”舅妈跟舅舅说。
舅舅看着樊琪不敢相信:“什么?两个月挣了八十几万?”
陈至谦点头:“琪琪炒股有天分,在电视上跟那些炒股的老师傅比,她都拿了第一。要不然,我们怎么敢搬这么大的房子?还要用佣人?跟您说了多少遍了,这点钱对我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您不要用你现在赚多少来想这个事情,将心比心,我们做这件事,就像当年外婆和您收留我一样,在您心里就是多一双筷子多一个碗的事,但是在我心里那是救命的情分。对吧?”
舅舅这才重重地点头:“晓得了,我安心开刀。”
舅妈说他:“你就瞎节约,看见孩子们剩下的菜汁水,舍不得倒掉,还要去加一口饭,乃么吃胖了肚皮,也吃坏了心脏。还有你妈腌的咸肉,不要干活累,回来一块咸肉……”
舅舅听着舅妈唠叨,一口接一口吃着饭菜,突然他停顿下来,咽下一口饭菜,看向他媳妇和妹妹:“阿芳、三妹,我跟你们说,琪琪赚很多钱的事,回到家里一个人都不要说,晓得吗?”
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