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说完,樊琪还是没有高兴起来,陈至谦发现,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扯了扯她:“樊琪,你到底哪里不开心?”
樊琪摇头:“我没什么不开心。”
“是吗?”
樊琪笑得牵强:“真的。”
既然问不出来,就别逼她,陈至谦把悟空塞进她的手里:“睡了。”
他关了灯,伸手过去,把她揽了过来。
被陈至谦抱着,樊琪摸着悟空,脑子里全是原主跟他相处的画面,她对比他对原主的态度和他对自己的态度,他也会给原主做饭,因为原主严格控制饮食,所以他就按照她的饮食习惯做,从来不会在原主吃的时候,用期待的眼神,等她一句夸赞。
原主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他们从不一起出去,也就没有任何牵手的环节。
原主和他睡一起的时候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从来没有任何身体接触。
好像所有的亲密举动都是出自他们之间,比如现在,他就搂着她,他们睡在一个枕头上,他在吻她的额头。
有没有一种可能?樊琪问:“陈至谦?”
“嗯?”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她小心翼翼地问。
陈至谦总算明白了,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把她抱得更紧:“没多久。”
嗳?樊琪心被吊了起来:“什么叫没多久?”
“就是从你会跟我什么都聊聊,晚上会扒拉着我睡开始,喜欢总归是从接触开始的,不是吗?”陈至谦揉着她的背,“我总不能喜欢一个离得我八丈远的人吧?”
樊琪蜷缩在他怀里,咬着唇偷笑,原来他是喜欢上了自己啊?
陈至谦搭在她背上的手感觉到了她的震动,问:“我不在的两天,你又在瞎琢磨什么?今天原本想要跟我说什么?”
“说……”
会影响感情的话就不用说了吧?樊琪脑子了过了一下说:“就……就想问问你要不要改变一下我们的相处方式,我觉得不做兄妹其实也可以的呀!”
她这么说,转瞬眼前光线一暗,他在自己上面,黑暗中她也能看清他正盯着她,她脑子里出来一个形象,一只大灰狼前爪底下按着一只小白兔。
樊琪咬唇,人为灰狼我为兔,该怎么办?
听他问:“不做兄妹,想做什么……”
他明明就知道,还问?樊琪手里捏着悟空和他对视,自己如果说做“夫妻”,是不是太不矜持了?今天好像变化太快,有些事情也要循序渐进,她笑:“也可以做哥们呀!”
就知道别想在她嘴里听到自己想听的话,陈至谦低头堵住了这张说不出好话的小嘴。
啊啊啊!这一次不像刚才只是贴贴,他咬她的唇了,他还……
樊琪热得鼻尖上冒汗,手里的悟空掉了,捏住了的陈至谦胳膊,脑子里全是上辈子看过的不纯洁的文字。
他放开了她,问:“你这个一紧张就捏人的习惯,什么时候改改?”
樊琪听见这话,连忙爬起来,啪嗒打开了电灯,低头看他的胳膊,果然又被自己给捏出了淤青,她满是抱歉:“我以后多注意。”
陈至谦看着被自己吻得异常红润饱满的唇,还有那飞上了桃花色的双颊,笑着伸手关了灯,拉着她躺下:“以后多练练,你不紧张了应该就好了。睡觉了!”
樊琪还想要伸手去找悟空,被他抓住了手往他胸口上放:“抱我不比抱公仔强?”
樊琪舔了舔唇,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适应适应◎
睡着了, 不经意下抱着他睡和被他给强按着抱着他睡,会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大约就是,平时某田螺少爷早早起来做早饭, 她不会发现自己抱了他一整晚,今天是她怀疑他是不是把她当成毛绒玩具了, 她是被他给揉醒的。
她手脚搁在他身上,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摸她的背,樊琪还没睡舒坦,转了个身, 他的手还是那个姿势,那一下的搓揉, 两人都僵硬了,时间静止了,樊琪一动都不敢动,甚至连吸气都小心翼翼。
陈至谦挪开了手,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我去做早饭, 你再睡一会儿。”
早干嘛去了?这会儿想到去做早饭了?樊琪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传出闷声:“还不快去!”
陈至谦出了门,樊琪坐起来低头看胸口, 用手背贴脸, 太烫了。
原来这种感觉是如此不同, 上次陈妈让她自己检查,她按遍了整个胸部,也就那样, 今天被他无意碰到……
樊琪咬着自己的拳头, 看着窗台上的那对玩偶, 再次转过去把脸埋进枕头里, 要不今晚继续戴文胸?
门被打开,陈至谦看着还把自己闷在那里的樊琪,说:“起来了,吃好早饭。要走了。”
樊琪磨磨唧唧起床,往常她先去刷牙洗脸再回来换衣服,今天她先换了衣服,再出去进卫生间刷牙。
端着盘子过来的陈至谦转头看穿戴整齐在刷牙的樊琪:“你别觉得尴尬,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那个睡相,我碰到过好几回了。”
樊琪一口牙膏沫子呛进去,脑子里盘旋“碰到”两个字,她连忙漱口,转头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说的碰到应该是自己睡姿不好,就……就露出来吧?那也太尴尬了。
“既有撞见的意思,也有动作的意思。”陈至谦给了她一个完整的答案。
樊琪“砰”一声把卫生间门给关上了,用冷水扑脸,外头传来陈至谦的声音,“樊琪,我们是夫妻。”
樊琪拿着毛巾擦脸,拉开门看着他,确认他这个话里有话,果然他说:“我在等你进入状态。”
好吧!他说得对,他们是夫妻,自己没必要为了这种事尴尬。
樊琪坐下吃早饭,吃两口抬头看他,再低头吃两口,听他说:“快点吃,要不然来不及了。”
樊琪大口地吃着早饭,突然感觉有股热流,立马冲进卫生间,看着裤子上的血迹,她犹豫了一下,说:“陈至谦,给我拿条内裤过来。”
很快陈至谦拉开了门缝,把她的内裤给递了进来,樊琪接过,她开始适应有老公的日子。
好处之一,不用勉强自己再套回脏内裤,有人会给自己拿。
她站起来洗了裤子,进房间去挂了,等她出来,陈至谦问:“肚子疼吗?”
经过他提醒,樊琪发现这次她认真喝了乌鸡汤后,貌似没感觉。
“没感觉呢!”
“等过了,再吃一个礼拜。这次回去姆妈还问了,说要是效果不好,她又开了个方子,让我带过来。”
“效果很好。”
两人上车,樊琪坐在副驾驶,陈至谦递给她一小包苏打饼干:“再吃点儿。”
樊琪吃着饼干,听他问:“周六有空吗?”
大姨妈来了,周六差不多没了,不过还是不适合运动,她说:“有空,不能去做运动。”
“公司里的同事说了好久,都想见见你。我想周六公司办个家庭日一起去西贡或者南丫岛,能一起去吗?”陈至谦问。
“好的。”
两人说话间,电台的一条新闻传到他们耳朵里:“英籍人士威廉泰勒车祸疑云重重,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新闻分析,这个英籍人士的车祸可能和冯氏企业的冯世昌有关。
樊琪问:“冯世昌下的手?”
“有可能。”陈至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