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却见他一双黑眸里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瞬间她的心跳加速,这个感觉真特么怪,太奇怪了!
幸亏这个时候,外头电话铃声响起,樊琪推开他,赤着脚跑:“我去接电话。”
房间里的陈至谦微微缓了缓,呼出了一口气,把地上的海豚给捡了起来,扔床上。
这么多年,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调皮捣蛋的样子,小时候他生活在弄堂里,晚上跟阿珣哥睡在一起,因为樊家地方实在小,他们弟兄俩分成两头睡,这样还宽裕点,渐渐长大了,冬天他会把脚伸在阿哥的肚子上,阿哥嫌弃他,就用指甲挠他脚底板,他也会报复回去,两个小子闹腾起来把木板床都拆了,气得樊妈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他们弟兄俩跑一条弄堂,樊爸只能认命地拿起榔头修木板床。
只是这是两个男孩之间的顽皮,他从来都不会跟那个樊琪这样闹。今天他一定是疯了,跟她这么闹,还……抱了她,明明跟自己用的是同一瓶沐浴露,她身上好似有种别样的幽香。
“是啊!你告诉他,我有喜了,一胎一百零八宝,好吗?我已婚啊!怀孕不正常?我怀孕,他去酒吧喝酒,喝醉了让你给他打电话?我老公怎么想?你还替他打电话?廖雅哲,你有没有脑子?你个痴线……”樊琪忍不住骂了起来。
听见樊琪骂人,陈至谦看见地上的拖鞋,他弯腰拿起拖鞋走出去,到樊琪面前放地上:“穿拖鞋。”
“十三点,脑子歪特咯!”樊琪骂骂咧咧地挂上电话,转头看陈至谦:“我真的服了这些狗仔,廖雅哲打电话说,刚刚电视里放出来我跟你去买玩具的新闻,说我亲口承认怀孕。然后冯学明看见了,拉着他去喝闷酒,廖雅哲说他跟我天天在一起,都不知道我怀孕了,跟冯学明说可能是新闻里瞎说的。冯学明不信,非要廖雅哲打电话来问清楚。所以廖雅哲这个十三点打电话来问我,有没有怀孕。你说这些人脑子是不是坏掉的?真的是,没有拆不散的婚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就冯学明这样,但凡我们是正常夫妻,外头有个男人,又是送花,又是为我喝醉酒。男方会不怀疑没想法?一旦对方心头有了疙瘩,离分手就不远了。这种人有没有道德底线啊?”
陈至谦见她气愤得小脸通红,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如果不是你能看穿他,其他小姑娘很容易被他满嘴的道理和风度翩翩的外表给欺骗的。他跟刘襄年一样的,心里只有他自己,为了得到你,借着深情的幌子,来拆散别人的家庭。真的倒手了,不用两三年,外头又有新鲜的了,他又换了。”
“是的呀!西装革履是他们的一层皮,脱掉衣服就是一个流氓的芯子。”
樊琪也告诉自己,没必要为这种事生气,上辈子难道见得不多?垃圾男人让老婆做家庭主妇,在家生了一个又一个,自己在外一副精英男的模样骗她们这种刚刚毕业的小姑娘,口口声声家里的老婆跟他没有心灵上的共鸣。等骗上手了,让两个女人对撕,渣男隐身了。
她走过去开了电视机,调频道,港城频道颇多,一个娱乐台在劲歌辣舞,另外一个娱乐台在播报新闻。
“不早了,睡觉了。”陈至谦要过去关电视机,就在这时,电视机里放出了一张图片,主持人开始播报新闻说遇见樊琪和陈至谦在逛儿童玩具商店,陈至谦护着樊琪,樊琪手护凸肚,疑似有孕。
“凸肚?”
樊琪往下看,她手伸到肚子上,难道是自己真吃多了?还真的感觉有一点点大呢!
陈至谦关掉电视机,拉着她进房间:“好了!好了!睡觉了,你不看看什么时间了?开空调去。”
樊琪开了空调,她坐下撩起衣摆,低头仔细看,腰还是腰,肚子么?她不确定,问:“陈至谦,我肚子真的大了吗?”
陈至谦看向她,她也真是的,给他看肚子。坐下来,肯定是有一点点小肚子的,真的不严重,看了一眼,他侧过头:“身上肉肯定是比以前多一点的,最近你吃得多。但是你消耗得也不少,每天跑步,不会的。”
“是啊?难道我每天跑得不够?要不明天再加一圈?”
“真的够了,每天将近一个小时的跑步肯定够了。要不我们再去办张卡,边上有个健身房,每周去两三天,锻炼锻炼肌肉,对形体会好,你说呢?”陈至谦问她。
“也行。”樊琪说。
陈至谦把海豚给她,看着她边上的大白熊问:“你没地方放了吧?”
樊琪抱着大白熊:“大白,姐姐今天要宠幸小蓝了哦,明天……哦不,后天再抱你睡!”
“宠幸?”陈至谦问。
“对啊!我会雨露均沾的。”樊琪很骄傲地说,“明天我给它们做个牌子,每天晚上我翻牌子。”
陈至谦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什么乱七八糟的?”
◎有点疼◎
樊琪不知道是自己心里作用, 还是怎么的?躺平了也觉得肚子胀胀的。难道真的是自己吃多了?
有了这个心事,她也不等陈至谦去办健身卡了,暗自下了决心, 以后她再也不用陈至谦拖着她去跑步了,一定每天准时起床锻炼。
有追求就有动力, 第二天一早, 陈至谦坐起来准备起床,她就跟着起来了。
陈至谦意外:“今天自觉了?”
已经准备好的樊琪说:“走了,走了!”
两人一起往外走, 走着走着,樊琪隐隐觉得胸部有些涨痛。
两人下楼, 开始跑步,跑出来几米远,跑步震动之后,胸部就越加疼了,樊琪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 原主来例假前一个礼拜都会肚子胀,胸也痛,而且还会痛经, 每次都是靠吃止痛药过的。
天!一直都没这些问题的樊琪突然遭遇这些, 尤其是跑的时候, 疼得好难受,她实在跑不动了,手捂住胸口。
陈至谦回头看樊琪低头含胸, 一脸难受地捂住胸口, 他慌神了, 跑过来:“你怎么了?”
“这儿疼?”
看见樊琪说胸口疼, 现在跑回去开车都来不及了,他连忙想要去拦过路的车,被樊琪叫住:“你干嘛?”
“胸痛要立刻去就医的。”陈至谦说。
“不是那个胸痛。”樊琪知道他误会了,以为她是那种胸痛,她涨红了脸解释。
陈至谦一听,心略微宽了些,走过来问:“那是什么疼?”
“我要来例假了。昨天说凸肚,也是因为这个。”樊琪解释,“我会肚子胀。”
跟一个男人解释这个问题?算了,自己不必有月经羞耻,这是正常生理现象。
樊琪说:“所以,没事了,就是不要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