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几个钱就能脱得精光的小明星,你看她那个坦然的样子,可见那脸皮用最大号针筒扎进去,恐怕都戳不出血来。”有人附和冯太。
樊琪并不知道那群豪门太太正在背后讥讽自己,她正笑意淡淡地听廖继庆说:“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利弗莫尔出身在一个一贫如洗的家庭,后来成为华尔街的大空头,我当年也不过是交易所里一个在黑板上写数据的打杂工,也走到了今天。我们这一行很吃天赋,至少我在樊琪身上见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当时,只是气愤如今经纪行赚着中小股民的钱,还给他们脸色看,所以想帮她一把,没想到居然她居然是天生吃这一行饭的。”
“廖先生这么说我,我要是没有这等本事,岂不是让朱老板见笑了。”樊琪是社牛的本事,社恐的心,这种场合她能驾驭,但是真心累。
“若是真有一位美女经纪做顾问,为投资增加别样的乐趣。”
这位已经有了金小慧这样的美艳女郎,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看。
“投资的盈利才是最大的乐趣。”樊琪纠正他。
“也是。”朱老板把眼光定在樊琪的这块翡翠上,“樊小姐,这件翡翠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家传之物。”樊琪回道。
朱老板转头看向刘襄年,又转回来:“原来是这样。”
朱老板看刘襄年做什么?樊琪低头看翡翠,有些疑惑。
冯学明见到樊琪之后,他知道樊琪可以把自家的裙子穿出别样的味道来,但是绝对没想到她能穿得这么出彩。尤其是配上她脖子里这一条以假乱真的项链,绝了!他迫不及待地要近距离去看。
正在讥笑樊琪无知的冯太看见儿子脸上挂着笑,往廖家父子那里去,平时私下里跟廖雅哲关系好也就算了,这样的场合走到廖继庆跟前算什么,还把不把他未来的岳父放眼里了?
等等!儿子不是往廖继庆面前去,而是走到了那个女人面前,儿子的那一张笑脸,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冯学明已经到了她面前,冯学明满脸笑容:“上次拍广告,你就应该这么搭,真的好高贵。跟我来,让我外公和我爸看看,我这个在他们心里的小生意,是很有前途的。”
“我今天的主要任务,好像不是wo的模特。”樊琪半开玩笑地说。
“就十分钟。”
樊琪看向廖继庆:“廖先生,我过去一下。”
“ok,我也马上会过来。”廖继庆还要跟朋友聊几句。
于是,冯太看着儿子,在未来亲家一家子面前带着那个艳星往她父亲和男人那里走去。
她身边的许妙儿已经脸色大变,而许太也是铁青了脸。
看热闹不嫌事大,现场的太太们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冯太快步走了过去,拦在冯学明面前,眼睛往樊琪身上扫,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和鄙视,她转向冯学明:“学明,妙儿在等你。”
“妈,我有点事儿,要跟外公和爸爸说。我等下马上过去。”
冯太压低了声音:“学明,你要有分寸,要知道轻重,我今天已经忍了你很久了。”
“冯先生,既然你还有其他事,我先去廖先生那里,今天本就是廖先生带我过来认识他的老朋友的。”白眼翻到天上谁不会?樊琪也送了冯太一个鄙夷的眼神,转过身去。
男人给那个女人买祖母绿首饰,儿子又叫不动,这会儿她又被这么个女人鄙视了,冯太的脾气已经失控,低喝一声:“你站住。”
樊琪回头看她,略带诧异:“你在叫我吗?”
“樊小姐,这不是明知故问?”冯太踩着高贵的步伐到樊琪面前,“你昨天没看报纸?我说什么,你没看见?”
“妈。”冯学明叫了一声,“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冯学明看见了樊琪的那位男友,只告诉了廖雅哲,他没想好,到底要不要继续追樊琪,所以不想跟他妈或者跟许妙儿说樊琪有男友。这种事情跟她们无关。
樊琪淡笑,用怜悯的眼神看她:“那份报纸我看了,我没有回应,是因为我认为没必要跟一个依附于男人,没有独立意识的女性去辩解,因为我和你的思维完全不在一条道上。”
冯学明见樊琪也不依不饶,眼见他妈要火爆,他忙说:“樊小姐,今天就算了,改日我们再聊。”
“改日?你还要跟这个女人聊?”冯太质问冯学明。
“妈,这是生意上的事,你不懂。”
“什么生意?你照顾她生意还不多?一次多少钱?”冯太怒斥儿子。
本来冯学明就是把樊琪往他外公那里带,他们站得已经很近了,此刻冯太怒斥的话,很多人听见了,围着刘襄年的那群人看了过来,刘襄年也看了过来。
樊琪寒着一张脸和这位商业大亨对视,用不轻不重的声音:“刘老先生!”
刘襄年陡然被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给直视,而且对方居然还用这样的声音叫他,让他有些意外。
“你不管管你这个毫无教养的女儿?”樊琪转身面对刘襄年。
刚才是一点点的意外,此刻刘襄年心头如打鼓,他看见了这个姑娘脖子里挂着的一串他已经有几十年未曾见过的项链,这条项链的主人,曾经戴着它和他拍过一张照片,只是那照片是黑白的,照片上没了那抹浓艳碧绿和那一圈闪耀。
他做梦都希望再见这条项链,却也一直怕再见它和它的主人,刘襄年的手握住手杖微微颤抖,这串项链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年轻的姑娘身上?
樊琪发现这位刘老先生一直在盯着她的项链看,甚至没有挪动过视线。
◎奶奶已经死了很多年◎
樊琪结合刚才朱老板的话, 再看刘襄年的目光,想起项姐说的刘家的八卦,刘襄年的原配夫人是上海陈家的大小姐。
之前她没起过疑心, 是因为在原主的记忆里,陈至谦的奶奶死得早, 陈家几乎没有提过陈至谦的爷爷, 原主也从未主动去了解过陈至谦祖上的那些事,所以她知道得有限。但是陈爸是随他妈姓,樊琪是知道的。
现在她结合陈至谦让她戴这跟价值不菲的项链来酒会, 而眼前的刘襄年又是这个反应,心里已经有数。
妈的!这个陈至谦太特么不是个东西了。原来压根不是担心她在这种场合被人瞧不起, 完全就是让她来展示这挂项链给他亲爷爷看的?
不对啊!陈奶奶后半生颠沛流离,不得善终,陈爸如果一直在港城,压根不会下乡,也不会回来的时候, 头发全白,四十多岁的人,像五十来岁, 这一切全拜这个刘襄年这个老渣男所赐。
虽然有二十七刀高悬, 樊琪也是个有脾气的, 陈至谦那个王八羔子居然想要认这个老渣渣做爷爷?去他的。
书里没说陈至谦是靠什么资本起家的,难道是靠这个没有底线的老渣男?这可恶心到她了。
樊琪继续再叫:“刘老先生。”
“你要干什么?”冯太在樊琪叫他爸的时候,已经控制了脾气, 此刻倒是又有了从容不迫的味道, 仿佛刚才未曾在人前失态。
樊琪看她, 犹如看一个闹了事的熊孩子:“你刚才的言行粗鄙不堪, 若是不知道今日这个慈善酒会刘老先生是发起人,我自然认为,上梁不正才让下梁歪了,你们父女定然一脉相承。慈善若是没有了对他人的尊重,那么只是居高临下的施舍。也就侮辱了慈善二字。我不相信这个酒会的发起人,也是一个眼界狭窄,不积口德,言语肮脏的人。”
在冯太眼里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