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另一边拉开门坐到后排。
车开了,元勋忙着和谁通电话,元皓牗憋了一肚子话不能明着说,趁机给银霁发微信。
“你俩怎么回事?”
“我就是过来买个卤菜,刚好碰到你爸爸,他坚持让我搭便车。”
元皓牗一撇嘴,快速打字:“刚提的新车,不显摆浑身难受,一点也不消停,死老头子。”
又看一眼堆成山的包装袋:“买这么多卤菜,你们家要待客?下次再买苏记现捞,你就说你认识勋冠饼屋的元勋,想要多少随便拿。”
说你爹爱显摆,你也好不到哪去啊。
吃人嘴短,银霁温和地回复:“是的,刚才就是这么干的。”
“哦哦哦,那行。”平时习惯用语音的狱卒不擅长安静地打字,发来这句时,嘴型也变成了个小圆。
接着又关心她的皮肤健康:“你下巴上怎么了?”
“熬夜多了,长了颗痘痘。”
“几岁了,还长痘痘。”
“我晚熟。”
左边传来一声轻嗤。
“我那有消痘印的爽肤水,明天记得找我拿。”
班长的桌洞里……以下省略。
打完电话,元勋才想起调小音响,瞥一眼副驾驶上妖艳的花束,问儿子:“又是女生送的啊?”
余光中,银霁看到元皓牗的嘴角跌下去一万米。
“啊?怎么不说话了?咱们a市不产蓝玫瑰,这姑娘挺用心的啊。”
“哪有什么蓝玫瑰,那都是白玫瑰染出来的,我是不想给环卫工人添麻烦才收下的,拿回家让阿姨炒盘菜得了。”
元勋竟认真考虑了他的玩笑:“那不行,会中毒的。”
“放心,毒性比不过你做的菜。”
银霁一转头,视线和元皓牗撞上。她猜对了,说完这句话,他就准备好了要和她对视。
隔着靠背,他们都能听出元勋的脸鼓了起来:“别瞎说,怎么就有毒了,我那可是师从五星级大厨,只是操作上有些不熟练,多做几次,手上功夫就练出来了。”
“是的是的,为了让你练出来,平白浪费无辜性命。”
“小银霁,你听听!有这么跟爸爸说话的吗?”元勋委屈极了。
没有得到半句回答,他欢快地回到了原话题:“送花的姑娘伢长什么样啊,漂亮不?”
沉默更加震耳欲聋。
元勋用后视镜看一眼儿子的表情,笑意更深:“跟你那个绯闻女友比呢?叫什么来着,敖、敖——”
“敖梦露。”元皓牗没好气地打断他,“能不能别提这个?都知道是绯闻了。”
元勋才不理会他的尴尬,独自开朗着:“好了好了不提她。我算是明白了,你还是喜欢笑笑这样的。”
元皓牗就差没站起来捂他的嘴了:“明白个屁啊,我是那种对发小下手的人吗!聊点别的好不好,算我求你。”
“哟,你还知道好兔不吃窝边草呢!”盛满笑意的眼睛突然攫住后视镜,“那你听过好马不吃回头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