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醒来,林千暮单手扶被操弄到酸软的腰。
最后哭嚷着求饶,手攥成拳头哆嗦地捶打他,不依不饶的兰晴野才放过。
斜眼瞥过去,明明长了张禁欲冷然的脸,实则却是个性瘾成癖的大变态。
哪里会有人想到把冰块塞穴里面,美名其曰增添润滑?
满怀哀怨的眼神直勾勾瞪向为她穿衣的人,满脸吃饱满足的表情真叫她恼火。
“再笑!”林千暮想抬腿去踹他一脚,然臀腿的酸痛克制住她的想法,稍微半抬起来,已经令她费劲。
“好好好,我不笑。”兰晴野贴心牵过软嫩的小手,带到梳妆台前坐下,“我来为你施妆描眉可好?”
“不要!”林千暮嘟囔嘴撇过一边,“信不过你,换别人来。”
兰晴野站在她背后,脖颈上多出根粗粝的指腹点点摩挲打转。
“就算脖子上的吻痕被看到也无所谓吗?”兰晴野拢住她的脖子往后依偎他的腰腹,眉目间透射出怡然自足之色。
吻痕,代表他们昨夜的癫狂。
“看、看到就看到!”林千暮的脸瞬间染上一层薄薄的粉红,手慌乱地在台面的瓶瓶罐罐中寻找。
期望能从眼前这对精致的瓶罐中,找到可以遮盖吻痕的胭脂粉膏。
“不用慌的,你我已有圣旨赐婚,婚约在身,做这种事,很正常的。”兰晴野谈笑自若地拿起檀木书,轻缓竖起青丝。
像这样琴瑟和谐的画面,将会日日上演。
心中不由得盈满幸福的光景。
“那,我们准备回府了?”林千暮干脆坐直不动,闭眼享受他轻柔为自己梳发。
到底身处皇宫,不如王府自在,至少她不用担心会被某某人找茬。
昨日宴会上,文贵妃的态度很了然,怕是对她这种走奇怪‘运气’成为玄凌王妃而气愤吧?
毕竟,这些古人十分讲究门第。
“嗯,不过回府前再去见一见太后。”
兰晴野目光没从如瀑布般柔顺的长发挪移,彻夜嗅着属于她独特的味道。
最好能浑身都标属属于他的气味。
“嗯,见……什么?”林千暮愕然抬头,“为什么还要见?”
“千暮换了个身份,有个场合就走,不会耽搁太久。”
他们在长乐殿内火热朝天时,太后亦未安歇,宴会进行到一半,趁兰晴野两人离开没多久,太后脚步跟着离开。
“皇帝,这样重要的事情,为何不事先跟哀家通报一声?”
年岁不败美人,尽管凤眸旁落布几道皱纹,却不令身为太后的她,有苍老迹象。
“那样的女子,如何配得起晴野,该是国公或宰相等贵女!”
一进书房,太后冲口而出,尽是反对皇帝未经仔细商讨过的懿旨。
皇帝两指捏过鼻梁,似乎明知太后绝对会过来质问他的决定。
摆手先示意太后坐下,随后无奈叹了一声,“母后,此事……着实委屈了那女子。”
“委屈?”太后冷声嗤笑,瞪大眼睛质问,“哪里委屈?封了郡君之位,又有黄金珠宝赏赐,侧妃已是抬举她了!”
连串质问输出,穿戴金镶玉戒指的手摸向茶杯,预备喝口水稍作冷静的太后,忽地将杯盖摔落。
“母后别急着生气了。”皇帝不急不满瞥看过去,“林千暮如今的身份,哪里衬托不起晴野?”
在太后即将新一波攻击时,皇帝抢先一步开口,“无权无势的女子,嫁给晴野,成为王妃,却也方便了孤。”
“什么意思?”太后皱眉,“玄凌王世代对朝廷、对君主忠诚,莫非皇帝担心晴野会夺位?”
皇帝摇摇头,眉眼多出几分耐人寻味的惆怅,“那倒不是,晴野若有心夺权,如今还有孤的位置?”
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尽是与兰晴野闲聊的画面。
“皇帝为人君,自然一言九鼎,郡君一位,已经是无上光荣,玄凌王正妻……不该是她!”
话到深处,太后的手不自觉抓紧。
“若他父王知道我们就是这给晴野安排婚事,指不定他的亡魂会破土而出来算账!”
然而,皇帝的态度与回应异常坚决,“此事是晴野极力要求,不可更改,母后……”
皇帝目光深沉且凝重地盯着眼前的母亲,“别做多余的事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