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得哭几声。
解萄容没哭样子悲伤。
冷兰儿做不出来悲伤的样子,干哭倒是可以,她嫁妆擦眼泪几乎无师自通。
顺利的通过城门,一下子冷兰儿就感觉到了玉皇大帝住的仙宫了。
“乖乖。”
墙根下,她忍不住惊叹。
解萄容快不往前去,似乎非常熟悉京城的路,冷兰儿快步的跟上去,之后的事就比较顺利了,非常的顺利,榜晚日落前解萄容在一个不起眼小巷子,找到了一个屋子。
附近似乎还住着其他人, 冷兰儿听到很多人在说话,炊烟袅袅升起,有孩子的哭闹闹腾声。
冷兰儿和解萄容进来里面, 院子里头小小的, 坐北朝南, 院子里有个小井, 只有一间小屋子和一间特小的杂间儿和灶台对着,在靠西的角落有一颗枯树似乎死了, 看不太出是什么树。
冷兰儿忽然想起来马, “解姑娘, 马怎么办,落在城门外头嘞。”
俩个人进来屋子后冷兰儿忽然说, 解萄容回身。
“马没用了。”
冷兰儿就懂了,马没法儿带进来了, 到底这段日子冷兰儿骑着那马, 有了一些感情, 她又是念旧的人, 多少不舍。
“外头草足够, 附近也有水,它成了野马也不会饿死的。”似乎看出来冷兰儿的忧伤, 解萄容开口。
冷兰儿点点头认同这个说法, 又自个儿想着,“若是有个好心的人碰到它, 收留下它也是一件好事。”
又向解萄容, “解姑娘, 你说京城里地大人多,那马一定会遇到路过的人罢。”
“会的。”
得到解萄容的肯定, 冷兰儿心里感受一些才不再想那马。
没有了那马,她们现在身上只有点干粮了,冷兰儿放下干粮包袱打量起来四周,和她娘家差不太多,还没她娘家屋子大。
进出十分窄小。
一进来就放着一面老旧的桌子,不过是上红漆的,方方正正,下头塞着一条长长的春凳,冷兰儿去晃了晃还算稳当,她吹吹灰,把包袱放上头。
靠东的地方没窗,地势没剩下多少,放着一个铁架子,上头隔着一个铜盆。
东面有窗子一扇,一张木塌,看起来俩个人睡也完全可以。
“解姑娘,你歇着,俺把这里收拾收拾。”
冷兰儿利索的从外面吊水,把里里外外清理收拾,擦拭之后才像个家的样子。
俩个人都累了,这夜也没做饭草草吃了干粮就睡下了。
第二天冷兰儿早早的起来到灶台去弄火烧水,不大功夫解萄容也起来,过来杂间儿看了一眼。
很快发现什么进去。
不大功夫里面一阵动静。
冷兰儿进去看。
就发现一个非常大的木桶,解萄容拍拍手上的土看起来心情不错,“晚上多备一些水。”
看冷兰儿似乎不解,拍拍那个大木桶,“这个可以沐浴的。”
冷兰儿这才反应过来,忙点点头说好。
“我出去置办些米面。”
“好。”
解萄容不大功夫就回来了,置办了食盐和大米还有玉米面,还有一条新鲜的猪肉,还有一颗圆滚滚的崧菜几个红彤彤的小辣椒。另外还有俩身衣裳。
冷兰儿也是饿了,把衣裳先放起来,蒸了米饭,把猪肉切片儿和辣椒崧菜一并炒了。
这段日子难的吃上热乎乎的饭菜,冷兰儿吃了三碗饭,解萄容吃了一碗。
压住饥之后,冷兰儿又琢磨起来她如何赚钱的事儿。
她在灶台洗碗收拾,碗筷是原本院子里就有的,冷兰儿怕打了得赔人家,十分的小心翼翼。
不见解萄容,也不知在屋子里做什么。
冷兰儿洗碗之后,解萄容出来。
换了新的衣裳。
依旧很素雅不起眼的颜色,解萄容似乎洗脸了,脸上带着水珠,眼睫上都沾着,面容如出水芙蓉……
冷兰儿差点把碗打了。
看到解萄容手臂挂着的旧衣裳,听解萄容说,“我卖了俩身替换的,你的你去换吧就在床头。”
冷兰儿回神过来不大好意思看解萄容了,过去一把将解萄容换下的衣裳接过,“俺知道嘞。”
“我自己可以洗。”解萄容没动。
冷兰儿却把衣裳抱着怀里就往屋子走,“俺一起洗,俺来吧。”
“不然,俺什么都不做的话,那俺不好意思要你给俺的新衣裳了,那俺要还你了。”
冷兰儿垂着眉目,说的一本正经。
“好吧,那你洗。”
解萄容似乎无奈。
往外走去一边说,“我要出去一趟打探一下,你不要出去,不要和附近的人多说什么。”
冷兰儿正要进去屋子,听到打探二字一顿……
她明白的,解萄容要为她打探……为她的事。
虽然和解萄容的叔母有关系,可是这是分明就是自己的事。
冷兰儿到底担心。
“解姑娘那你小心些……”
俺等你回来,没说完呢冷兰儿回头解萄容已经不见了。
冷兰儿跑出去看巷子口什么也没有,她听解萄容的话,解萄容一走她回来就把门给从里面闩住了,这样外头人进不来,解萄容回来自己给她开门就可以,这里可是京城啊,那么大皇帝住的地方呢,这样一来冷兰儿心里也安生。
她本打算换衣裳的,可是一想自己最近身子都不怎么干净的,换了可不是糟蹋了。她去闻闻那新衣裳,上头淡淡的香气,实在惹不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