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欢迎会的名义,名正言顺地从你陆教授那儿拿到豁免权。”
“哎呀,不要说这么直白嘛,”毛黛宁蹭到她身旁,“大家说好了,欢迎会时间你定,地点我们定,其余都不用你操心——你看,时间上,我们就定这个周六晚上好不好?”
别枝敲键盘的声音停顿。
毛黛宁想起来:“差点忘了,你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周末是不是没时间呀?那要不,就周五晚上?”
“嗯,还是周五吧。”
别枝回神,眼眸微弯下来,“虽然还没有计划,但,以防万一。”
“懂,难得的二人小世界嘛,”毛黛宁坐回办公桌后,一边在群里发消息告诉大家确定时间了的事情,一边顺口问,“说起来,怎么上周来了一趟后,就没见你男朋友再来学校,接送你上下班了?”
别枝:“是我不让他来的。”
“咦?为什么?”
别枝的手指在键盘上方悬停。
原因说起来简单。
那天庚野在便利店最后说的那番话,提醒了她。明明最早在两人之间设限的是她,最先情不自禁、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跨过了那条线的,却也是她。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想自己在医院提出交往时,或许心里就早有预料了。
别人是愿赌服输,她是明知会输,仍然想赌。
因为赌桌对面站着的是庚野。是那个只要出现在她面前,她就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不朝他走过去的人。
但别枝知道,她不能放任。结局是既定的,戒断反应又最痛苦,她必须在自己彻底习惯和依赖他的存在之前,让自己抽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