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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 / 2)

江淮序向前踏了一小步,离温书渝更近一些。

屏气凝神等待她的答案。

温书渝打了一个哈欠, 手掌垂下去, 抬眸对上他漂亮的桃花眼, 眉眼弯弯,“江淮序, 你是吃醋了吗?”

她知道,他想听到的答案是什么。

实在没办法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她才不要先说出口,会被他拿捏一辈子。

料到她不会回答的, 表白怎么能交给她去做。

江淮序微微弯腰,袒露心声, “是的,我老婆当着我的面说爱另一个人, 说喜欢另一个人。”

清冷的音色中, 掺杂了极易察觉的委屈。

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干脆,温书渝喃喃地说:“傅清姿的醋你也吃啊。”

江淮序举起他宽大的手掌, 握住温书渝修长的手,放在了他的心上。

掌心的炙热温度灼烫到温书渝,如同盛夏的三伏天。

江淮序柔声问她, “你感受到它的难过了吗?”

磁性的声音想蛊惑她回答他想听到的答案,看似是温柔的语调, 实际上手掌被紧紧握住。

不给她一丝挣脱的可能。

被迫感受他的心跳。

他的心脏如高山泉水, 顺着崖壁而下, 滴落在峡谷中的岩石。

“砰、砰、砰。”

又如敲击到高潮的鼓乐, 迸发出新的律动。

“咚、咚、咚。”

因为紧张,她甚至感受不出来, 他现在心脏跳的是快,还是慢。

“没有。”

温书渝不是说谎,平时不会刻意观察心脏的跳动。

更遑论,难过了,她没有读心术。

温书渝退开一步距离,转开这个话题,“谢默应该不是幕后boss,他是被利用了。”

左手被他握住,单只右手操作手机,录音完整播放出来。

拙劣的岔开话题方式,温书渝屡试不爽。

江淮序何尝看不出来,无奈跟着她的话走,“我知道,剩下的我来,你不要参与了,我害怕。”

正昌集团的手段,他有所耳闻,不像谢默那么好忽悠。

瞒着他以身犯险过一次,这次无论如何,不会让她参与。

脑中闪过一个回忆,温书渝:“我爸好像提到过这个公司,我们回去找他吧。”

江淮序攀上她的手,牵着回到卧室,“你先去睡觉,剩下交给我。”

“我不要。”再不采取行动,不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早一步,争取先机。

江淮序蹲在她的面前,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案,“你乖乖睡觉,等你睡醒我们再回去,也不耽误时间。”

“好吧,你哄我睡,像小时候一样,给我读故事书。”温书渝掀开被子,拽着他一起进了被窝。

江淮序躺在她的旁边,“好,听什么?”

“我抱着你就行。”温书渝钻进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腰。

像小时候一样,没有性别之分。

膝盖抵住他的大腿,江淮序揽得更紧,“鱼鱼,你是不是对我太过放心了?”

温书渝仰起头,大笑起来,“没有啊,你是我老公嘛,抱一下怎么了。”

给他塞了一颗枣,最甜的牛奶枣。

事实证明,不用江淮序哄,只要他在她身旁,她闭上眼,就能进入梦乡。

呼吸均匀,睡得极其安稳。

在温书渝睡熟以后,江淮序悄悄离开了家,爱睡觉的温书渝来说,下午的午觉没有三四个钟头,醒不过来。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找和谢默沟通的上家,寻找直接证据,最好一击毙命。

宋谨南在医疗专业上能力一般,但是在计算机方面是大神。

这件事交给他最放心。

江淮序驶向郊区别墅的路上,收到宋谨南发过来的打包资料,一条条、一桩桩皆是正昌集团的恶劣行径。

耗费了宋谨南不少的时间。

黑进别人系统属实不义,家都要被别人端了,休怪他不客气。

从上到下浏览了一遍,江淮序的视线被其中一行吸引住。

心里的一个判断,有待验证。

江淮序直奔自家院落,将车子停在自家的停车坪上,而不是温家。

正昌集团和温父没什么关系,掌权人和江父颇有渊源。

从一开始便是奔着他去的。

争夺订单是开始,争不过就想出这种下三滥手段。

踏步走到三楼书房,敲门未得到回应,江淮序直接推门而入,江父在浏览合同。

没有拐弯抹角,“爸,程远恒是不是和你有仇?”

程远恒是正昌集团的董事长,是江父的大学同学兼室友。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理由。

在商场上,丢了一个订单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这样追着不放,想要搞垮一家公司的,确实是第一次见。

在大学时,江父处处高他一头,程远恒一直觉得是江父抢了他的奖学金和出国名额。

没想到记恨这么多年。

江父站起来,面向窗外,“是,当时你做医疗,我反对也有这个原因,他这个人心术不正,保不齐会对你下手,他的公司在国内算是龙头企业,你动不了,我又没有这方面的人脉,帮不了你。”

多年的困惑在今日得到了解答,中国式家长的为你好,缺少了应当的解释。

孩子需要尊重。

为他好,他有感动却无法苟同。

江淮序走到江父旁边站定,“你不相信我可以对付他。”

窗外的香樟树爬到三层楼高,在江淮序三岁时种下的树,不知不觉已经这么高了。

江父:“不是不相信,是他远比你想象的要卑劣,而你又不屑做那些手段。”

他说的是实话。

自己儿子的品性,再了解不过。

江淮序勾了下唇角,“那不一定,只要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所以需要爸你的帮忙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没接触过程远恒,道听途说一些传闻,对他本人知之甚少。

和江父聊了一下午,江淮序对这个人有了初步的认识。

圆滑、世故,爱好走捷径、投机取巧,早些年乘着医疗的风口起飞,留下不少把柄。

江父临了劝告,“别硬刚,现在公司声誉也回来了。”

在这个方面,江淮序和江父意见相左,正昌有第一次保不齐会做第二次,不如一击即中,永绝后患。

避免面上的冲突,江淮序开玩笑,“明白,失败了还能继承你的公司,刚好满足你的心愿。”

江父笑笑,“你这小子。”

一阵北风过,香樟树发出沙沙的响声。

江父的视线从窗外收回,看着比他高半头的江淮序,拍拍他的肩膀。

走到书桌旁,捻灭烟蒂。

江淮序收走桌上剩余的烟,“少抽点烟,不然你老了只能坐在轮椅上,看我妈和别的老头跳广场舞。”

真的是亲儿子,嘲讽起他爹了。

心里会担忧,江父忍不住再次叮嘱,“小心点,有事找张助。”

“好。”江淮序挥挥手,顺便将烟扔进垃圾桶。

阳光正盛,江淮序不敢逗留太久,和温父温母打了招呼,便回沁和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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