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反应迅速的将周倾可的手拽了回来,“别动他。”
周倾可开始担心起来,他放缓语气,“朱梦,是我,周倾可,你,你怎么样。”
许久之后床下发抖的朱梦才声音很小的回应了他,“眼睛,眼睛看不清。”
嗓音之中满是戒备。
周倾可将自己的手从韩风那里抽了出来,对着朱梦说:“把手给我”
朱梦粗喘着气,额头上都是冷汗,他的身体簌簌颤抖。
他的手指在剧烈颤抖,连带着伸出的手臂都在抖。
周倾可慢慢抓住他的手,在朱梦的手被周倾可抓住的瞬间,他猛的从床下钻了出来。
韩风瞬间拿出一把刀,刀刃对准朱梦的脖颈。
然而朱梦并没有突然发难,他从床底出来以后就顺着周倾可的手臂,紧紧抱住了周倾可。
非常用力,勒的周倾可都有点喘不过气了。
韩风手上的匕首仍旧没有放下。
周倾可困难的轻拍着朱梦削瘦的后背,顺着他的脊骨一下一下的安抚。
“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是安全的没有人会伤害你”
朱梦将头埋在周倾可的颈窝里,呼吸急促,“安,安全的?”
他像是一个即将死亡的溺水者,抱住了唯一浮木,手脚并用的缠住了周倾可。
周倾可说:“安全的。”
朱梦摸索着周倾可的脸颊,像是想与他对视。
但那双已经浑浊的眼眸仍旧没有焦距,他这时候想要流泪,想要抱着周倾可痛哭,但他眼泪早已流干。
再也没有了。
“对不起”他缓缓放开了周倾可,却还是抓住周倾可的手不肯松开。
周倾可主动拥抱住他拍他的后背,“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不用说对不起,你是不是傻啊”
朱梦枕在周倾可的肩膀上,缓了一会:“我不傻。”
“父亲说我是最聪明的孩子”
韩风放下匕首,但听到父亲二字时脸色有些发白,这人是那庞大组织的头目。
他缓缓站起身,“鲨鱼呢。”
外面,被彦恒臣压制在墙上的鲨鱼瞪着彦恒臣,“放开,韩风叫我。”
他的额头上被彦恒臣打出了两个对称的大包,彦恒臣放开了他。
窗户口对于鲨鱼来说有些小,但鲨鱼一点没有犹豫的费力翻了进去。
但韩风在叫他,并且韩风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他抱住韩风,看到朱梦时停顿了一下,然后带着他走出了屋内。
鲨鱼说:“那人不对劲。”
韩风靠在他身上,“是不能让他待在周倾可身边,他身体里的药物会一直控制他,那个组织也会一直阴魂不散。”
鲨鱼敏锐的察觉到韩风的情绪,他问:“你也被喂食过那种药物么。”
鲨鱼语气肯定,脸色沉重。
许久之后韩风才开口,“对。”
你在心疼我吗
鲨鱼揽着韩风的肩膀,低头亲吻了一下韩风的唇。
韩风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了回来,让这浅浅的吻逐渐深入。
“你是在心疼我吗?”韩风呼吸有些急促,他的唇瓣上残留的晶莹让鲨鱼移不开眼睛。
鲨鱼没有说话,他是不会像韩风这样直白的说出爱意的。
他用行动证明。
鲨鱼握着韩风的腰,低头再次吻了上去,与以往的炽热凶猛不同,他亲吻的格外温柔,鼻尖蹭着韩风的脸颊,二人呼吸交缠。
鲨鱼抱着韩风的腰身,指尖细细摩挲衣摆下的温热皮肤。
这动作引得韩风一个激灵,他迅速将握住鲨鱼的手,“别摸这儿,你一摸我腰我就发抖。”
韩风咬了下鲨鱼的下唇,“都是你害的。”
鲨鱼的眼睛微微眯起,并不会因为韩风插科打诨的乱撩就被他蒙混过去。
鲨鱼用力握住韩风的腰,将他拉的和自己贴在一起。
“你身上的药物,也是被他强制注射的吗?”
韩风双手抵着鲨鱼的胸口,并不想多说这个话题,他歪嘴笑着看鲨鱼,“我都忘了。”
被人强制注射非法药物的经历,怎么可能忘记?
鲨鱼的眼神变得越发危险。
鲨鱼抵着韩风的头,眼中都是浓重的戾气,“说。”
鲨鱼手上用力,韩风微一皱眉,“疼”
他的腰间被掐出五道清晰的指痕,这种程度对于韩风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韩风就是想借着鲨鱼的心疼,狡猾的躲过这次盘问。
鲨鱼盯着他的眼睛,恶狠狠地说:“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别让我逼着你说出来。”
他凑到韩风耳边,“你不想再被绑在架子上吧”
韩风心里一凉,他脸上的轻松与笑意荡然无存。
这次是真的躲不过了,鲨鱼较真起来比谁都固执。
韩风试图后退一步,却被鲨鱼猛地拉了回来。
韩风说:“你就不怕我再跑掉吗?”
鲨鱼抓着韩风的手,将他的手指分开与他十指相扣,力道很大,大到韩风无法逃脱。
“你当初从欧洲跑到亚洲,最后不还是落到我手里,是你先招惹我,所以——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韩风看着他,“当初我要是看出你这么疯,就不会招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