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起伏迅速,彦恒臣粗喘着气,抱着怀中软软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
细细的沙粒挤进脚趾缝隙,周围一阵意味不明的口哨声。
周倾可被抱的很紧,他穿着件棉质短t,彦恒臣赤裸着上身,精壮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格外吸引人。
彦恒臣一身有型的肌肉,周倾可从前倒是没发现彦恒臣身材也这么好。
比韩风身材还好。
肌肤与肌肤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周倾可这次听清了。
他听清了彦恒臣猛烈的心跳声。
他与他靠的太近了。
周倾可明白过来他们为什么对着他俩吹口哨,脸颊慢慢覆盖上一层盈润的淡红色。
这里的人们把他们当成了一对热恋的情侣。
各种语言涌入耳中,周倾可听不懂,彦恒臣却明白他们说了什么。
那是被多种语言诠释的一句话:
“他们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爱侣。”
周倾可推着彦恒臣的胸膛,抬起头看他。
彦恒臣眼底的爱意比十米高的海浪更加汹涌,他的视线停留在周倾可粉嫩的唇上。
唇瓣看起来很软,很甜。
彦恒臣低下头,忽然很想亲吻他。
“意外”
周倾可瞪大眼睛。
彦恒臣的吻如羽毛一样轻。
这甚至不足以称为一个吻,更像是一次意外导致的触碰。
“哥哥。”
周倾可抿了抿唇。
上面除了海风的吹拂的干涩,便什么也不剩了。
彦恒臣拉着他的手,“走吧。”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场已经消逝的镜花水月,而这归功于某人精心制造的“意外”。
彦恒臣手掌宽大,轻易的将周倾可的手整个包裹。
周倾可的鼻尖被吹的发红,他见彦恒臣这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不禁疑惑。
那究竟是一个吻,还是他自作多情的荒谬猜测。
不对。
他为什么会觉得彦恒臣会亲他?
太离谱了吧,周倾可你真是被韩风污染了,彦恒臣可是你哥。
周倾可晃了晃脑袋,要把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倒掉。
路过他们买小黄人冲浪板的小摊。
周倾可摇晃的视线突然定格在价格标签上。
他再次被震惊,他选的小黄人联名款竟然要两千八!
单位还是美刀!
周倾可想掐人中,可是手被彦恒臣紧紧牵着。
他选冲浪板的时候为什么没看价格?
周倾可觉得自己突然呼吸困难。
彦恒臣又不是冲浪爱好者,这板子用不了一两次就带回去烧香供着了。
小摊老板眼角的皱纹能容纳一百只苍蝇腿,他还记得这个漂亮少年,那金贵的小手指随便一点就点到了他囤了三年都卖不出去的板。
周倾可试图把彦恒臣拉到小摊子那边。
就用过一次,能不能给他退钱?
老板看起来是个憨厚的黄发外国佬,却精明的掏出一块写满了各国语言的小黑板。
他真是一点都不懂中文。
上面竟写的是,“小本生意,概不退换”。
周倾可咬牙切齿:“什么小本生意!一千的板子你净赚一万九!”
语言不通真是让人蛋疼。
那老板根本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反而笑着和他:“bye~”
周倾可气的跳起来指他:“拜你个头啊!”
彦恒臣任他上蹿下跳用石膏指人,就是不松开周倾可仅剩的那只小手。
满腹心痛的周倾可回到海边别墅后含泪吃了两大盘烤肉,将肚子吃的滚圆。
他们住的这房子算不上别墅,就是个大点的小平房,每隔五十米就有一个。
类似阿凡达海洋部落里的海边巢穴,出门就是海,房与房之间由木质小平桥连接。
周倾可日日与海洋相伴,烦恼什么的都随风而去了。
除了这边东西贵的逆天,一切都是惬意完美的。
有韩风在,他没有发烧,没有生病。
除了刚来的时候有点上火。
他喝了韩风的给他煮的特制药以后,一切身体问题都迎刃而解。
周倾可的手臂经过漫长的恢复期也终于到了可以拆掉石膏程度。
他扶额长叹。
谁懂骨折的痛。
周倾可硬生生的被逼成了个左撇子。
吃饭洗澡玩手机都用左手。
现在突然可以拆开石膏了,他又有点舍不得,因为他失去石膏buff之后,在某些特定情况就不能让彦恒臣手下留情了。
周倾可在当地最繁华也最贵的医院花费天文数字拆掉石膏还做了全面检查以后,终于拿到了满是英文的痊愈判定书。
兴奋他当晚就在彦恒臣的床上打滚,还抢走了彦恒臣唯一的枕头。
为表庆祝,韩风决定带周倾可去人流量最大的运动沙滩玩。
彦恒臣盯着他:“你确定他好了?”
韩风坐在鲨鱼腿上,“好了啊,好的不行,好到能徒手掰核桃。”
鲨鱼说:“他手没断的时候也掰不开核桃。”
周倾可无语,视线投向窗外碧蓝清澈的海面。
他们已经在马尔代夫待了将近一个月,当地的导游们都认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