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夕瞥了瞥了了一身的欢爱痕迹,目光在她臀心迅速闭合的小幽穴上一顿。
了了连忙合腿,抓过被衾掩在身前。
虽然知道辰朝看得到的,这哥们儿都尽收眼底,但辰夕对她来说仍然是个陌生男人。
还是个拿她的家人朋友威胁她的危险分子!
幸好是书。
了了再一次庆幸。
“辰朝他是不是要进阶?会不会有天劫?你把他送去哪了?他灵魂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会不会有危险?”了了连珠问。
“你关心他?”辰夕淡淡道。
“……我不希望他有事。”
辰夕审视的目光让了了有点紧张,怯怯地从他精美的面具上垂下视线,顺着他的宽肩阔胸看到他的窄腰凸起——
了了怔怔地看着,反应过来后连忙移目,两只小手拽着被衾悄悄地向上提,小脑袋缩着脖子往下埋,恨不得有个乌龟壳让她赶紧钻进去。
她忘了辰朝刚做到一半,那辰夕现在……
辰夕:“……”
“他不是进阶,只是神魂与躯体彻底融合。”辰夕答道。
“……那就好。”了了天人交战。
辰朝没有危险她就放心了,那现在——
她一直头疼辰夕这位boss的六情不知如何入手,眼下……似乎是个机会?
了了的目光下意识又飘了回去,却只见男人的衣摆一片平整,仿佛刚刚的“帐篷”只是她眼花后的错觉!
辰夕蹙眉,“你以淫入道?”
“啊?”了了抬眸望向他——啥入道?
淫?
他以为她看他是因为她修淫道,无时无刻不想着让男人操?
了了羞惭地涨红脸,刚想否认,转念想了想,一脸柔弱地倚靠在床头,“是,我原只是八品灵根,若不是靠采补,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提升灵根还连连进阶。为了修道,我甚至还在体内种了淫蛊。”
“……”
“辰朝这次融合不知要多久,我一个人……”了了故作“落寞”,眼神却是含羞带怯地往辰夕身下扫。
她暗示得够明显了吧?她尽力演了啊!台阶给足了!辰夕不接招就不能怪她不努力了啊!
辰夕点点头,“辰朝愿意主动与躯体融合,说明你确实让他很高兴。你做得很好,我自然要给你奖赏。”
奖赏?
了了还暗忖赏她啥,谁知下一秒就见两个身穿黑色重甲的壮汉走了进来,向辰夕跪下行完礼,起身就开始卸甲!
了了瞪大双眸。
“两个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多赏你几个,定不会让你旷着。”辰夕“大方”道。
旷?
眼见俩壮汉开始脱里衣了,了了抱着被衾缩到床角,连声大喊:“等一下!别过来!辰夕!”
“大胆!”两壮汉齐声怒喝。
“走开!”伴随着了了的声音,两面冰盾蓦然在空中凝结,迎面撞飞两人。
了了怒视辰夕,瞪了两眼又自觉心虚,只能在对方冷淡矜傲的目光中收敛了情绪。
“不要做多余的事,也不要想着逃。叁界虽大,藏不下我要找的人。”挥退黑甲士,辰夕警告了了道。
“那要是辰朝愿意让我走呢?你也要拦吗?”了了质问。
“……他不会放你走。”辰夕随意地留下一句,转身离去。
了了没在意。
对于这次“勾引”失败,她有心理准备。大纲中辰夕好像连蔚亦柔都没碰过,虽然不知道是出于珍惜还是其他原因,但肯定是没那么容易对付的。
实在不行,还有风月丹。
别急、别急……
吃了颗养身的丹药,了了调息了片刻就回去找狼妖。
陆煜城正拿着棋谱独自研究棋局,看到她回来似乎有些意外。
了了也很意外,她没想陆煜城一直亲自照看着狼妖。
表示感谢后,她向陆煜城仔细介绍了她之前在驱魔中的发现,包括魔气在神魂中的隐匿特性,剥离时的重点难点。
其他人之所以很难成功,是因为神魂太过奥妙复杂,凭感觉驱魔很难不伤到神魂,而“入梦”能让她直观地看到魔气与神魂的纠缠情况,一些剥离经验相信对“感觉派”也是有帮助的。
陆煜城听得仔细,也用了留影石录下了了说的每一个字。说到细节处,了了拿出纸笔画了起来,边画边解说,一张张、一句句,不时思索、增补,竟是连续讲了近叁个时辰,没有丝毫藏私。
“嗯,应该就这么多了。等给你驱了魔我再看看还有什么可以补充。”了了收了笔,分类整理好图纸,标了页码迭着一摞递给陆煜城。
陆煜城没有接,表情有些古怪,“你这样和盘托出,不怕兔死狗烹?”他忍不住提醒。
灵界灵修最重研究所得,师传徒且留一手,何时见过这样轻易将独家成果倾囊相授的情况。
许是她年纪尚小,没有历世经验不知防备?
了了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手腕,“比起这个,我更怕魔族知道我能驱魔会来杀我。”
此言一出,房内突然陷入诡异的静谧,了了心有所动,回头一看,却发现北陆王、陆锦城父子、辰夕,甚至还有东方瑾,四人不知何时进了房间,正坐在圆凳上默默看她。
啥呀?
“好!人生天地间,长路有险夷。知险而不惧,万难且笑语。犯其至难图其至远,吾徒有大道之心!”东方瑾捻须朗笑道。
并没有。
了了默默吐槽,朝东方瑾行了弟子礼。
准确点说她都不算玄情宗弟子,正式身份只是南星辰的侍婢,但东方瑾都称她为“吾徒”了,她当然顺杆爬了。
北陆王一脸笑意地夸东方瑾教徒有方,陆锦城则是走到他哥身旁,拿起了了放到桌上的手稿看了起来。
“父王,您来看这里。”
听到儿子召唤,北陆王也不再与东方瑾商业互吹,大步走过去与俩儿子讨论起图纸。
东方瑾见状也参与了进来。
遇到四人有疑惑的地方,了了皆是知无不言,讲着讲着她就发现有些地方北陆父子明明是知道的,但之前给她的玉简中却并没有相关资料。
她讲述的每一条弯路都是她在魔气缠绕的神魂中、在幻象丛生的噩梦中用恐惧痛苦绝望换来的,就算理解北陆父子对她不信任,刻意藏私,可一想到驱魔时的种种,了了还是上了火,冷了脸色,半天不言语。
北陆父子面露愧色,当着东方瑾和辰夕的面,北陆王没能拉下老脸,陆煜城和陆锦城则是连连称歉,并没有找什么借口粉饰一番。
了了生气归生气,该回答的还是继续用心解释。
讨论在辰夕加入之后又有了许多新的发现,辰夕根据了了的手稿和讨论的结果又绘制了一份新的图解。两相对比,了了很想把自己的手稿都吞进肚里毁尸灭迹。
人家那才叫字!人家那才叫图!人家那才叫手!人家那是鸾飘凤泊挥翰成风!
她就是鸡爪子。
能说的都说的,眼看辰夕已经慢慢主导了讨论,甚至用术法开始推演,了了悄悄退出桌边,找了个窗下的墙根坐了下来,抱着双膝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半空中辰夕用灵魂力模拟的神魂变化。
等到众人将了了的心得全都梳理验证了一遍,左右一瞧没见到了了,才发现她已经躲在墙边睡得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