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要圣上插手?她若插手了,日后还轮着你挣钱吗?”
前桥表示那就没辙了,把赵熙衡逼得没法,咬牙道:“你等着,不就是抵押吗?明日我就给你!”
看来这小子尚嫩,禁不住激啊,前桥呵呵直笑:“你为了能攒点小金库,可算掏了老婆本。我倒要看看你能在春台搞出什么名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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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生仍对回府迟疑不决,赵熙衡却相反,决心一定便雷厉风行,第二日就把几张纸甩给前桥,力度大得像要把她拍死在桌上。
前桥正在看孟筠改好的两张图纸,又见他摔了什么东西过来,抬头问道:“这啥?”
“抵押。”赵熙衡不拿自己当外人,更把一旁站着的成璧当空气,搬椅子直接去她身边坐着,见前桥拿起纸张,发出他意料之中的惊呼。
“地契?!”
“嗯。”
“这是‘寡郎宅’的地契?不是……你偷这个啊?”前桥声音都走样了,生怕别人听见似的小声道:“把安吉外宅给我做抵押?有你这么吃里扒外的卿子吗?”
“抵押给你不是正好?省得那群酸人成日里念叨……你直说,这抵押够不够格?”
“够是够了……”前桥为安吉发自内心地一叹,“谁娶了你,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赵熙衡丝毫不以为耻,还腆着脸拱手道:“呵呵。过奖,过奖。”
前桥吐槽归吐槽,还是很不解。安吉防他那么严,他到底是怎么得手的?
“这说来啊,要感谢收哥。”赵熙衡回答道,“你大概还不知昨晚出了一件大事,魏收那未婚的妻主,也就是北毅侯的二女儿,昨夜饮酒坠马,不幸去世了。”
“啊?去世了?”前桥忙问,“可魏收还没过门,咋办?”
俩人婚期似乎也就剩十来天了,还没过门就死了妻主,难道要守寡?
“能咋办,按从前那样办呗。”赵熙衡抱着双臂,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确实棘手了点,毕竟在这个之前,收哥已经死了两任未婚妻主了,因此得了个‘克妻’的恶名。好不容易重新说了亲事,快结婚了,嘎巴,又没一个。昨夜听了噩耗,收哥万念俱灰,闹着要出家呢。亲王府、郡主府乱成一锅,我也是因此得了机会,嘿嘿。”
嘿嘿?嘿个毛啊,魏收拿他当朋友当亲人,亏他“嘿”得出来。
安吉这俩哥哥合着都是奇葩,一个搞逆后宫,一个是黑寡夫。难怪魏收明明比梁穹还要大一些,却到现在都没结婚,原来前面已死了俩未婚妻。前桥无处吐槽,只能讷讷叹道:“好倒霉啊……”
“嗯,收哥这命啊……”
“我是说安吉倒霉!亲哥出事,你又趁机吃里扒外。”
赵熙衡只当她在夸自己聪明,大眼一眯道:“只要不是你倒霉不就行了?说吧,有什么吩咐?”
前桥努力把被八卦震惊的注意力转移到正事儿上,将那张珍贵的“寡郎宅”仔细收了,道:“你这次去十来天就好,重点在于考察,选个地点合适的铺面出来,再在当地招点人帮你。目前新图纸还没投入生产,你带着现有存货去吧。”
赵熙衡也露出斤斤计较的本来面目:“没问题。出门在外可不比在京,衣食住行都没着落,你看薪资翻倍怎样?至于雇工、铺面、与当地商行的走动、车马,前期投入也不能少了。”
嗨,不就是要钱吗?前桥道:“这次我给你的钱你随便花,多余的放你那,不够再找我要。你一切自便,只需将各项支出记档,回来给我过目就好——不过我有个要求。”
赵熙衡道:“什么?”
“我知道你们兴国有不少细作,别借着招工机会往我厂里安。这厂子迟早要交到我皇姊手里,你若想当郡卿当得舒坦些,就老老实实地干活,别有花花肠子。”
赵熙衡呼出一口气,对她的担忧不以为意:“我怎么说也是郡卿,你以为我还跟从前那样吗?我那时幼稚,对你还心存不切实际的希望……”
“哦,现在呢?”
“现在,你早让我伤心透了。”他话虽这样说,却一点也不伤心地抽走前桥桌上的新图纸,刚看一眼就赞叹道:“呦,这谁画的?有点意思。”
“我找了个宫廷画师。”前桥没对赵熙衡说孟筠的事,生怕他知道有人接替他的位置,又闹幺蛾子。赵熙衡也不深问,只是道:“你一心要把厂子给你皇姊留着了?将来呢,给自己还是魏载宁?”
前桥不理他,料定他要说“牝鸡无晨”之类的兴国话。赵熙衡却道:“我倒是挺想看看,你做女皇是什么样。”
前桥意外地看他,然而他又补充道:“只是你别再立姓梁的为皇元卿了,着实无趣。”
前桥立即收回方才对他的刮目相看,认定此人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