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是虎头蛇尾,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心中感慨若无常性,的确无法成大事。
梁穹乱七八糟地想着,突然见前桥站起来道:“我去京郊看看。”
梁穹眼前一亮:“殿下想生产些什么?”
“不生产啥。我那边招了很多医生,让他们给我开个治不孕不育的土方子,没准儿民间智慧对皇姊有用呢?”
前桥自从上次遇到赵熙衡,已经对研究发电毫无兴趣,一想到这边还要生产就觉得浪费资源。现在倒是不浪费她的资源,改浪费国家的了——那就更别扭。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当了好几天甩手掌柜。
这回重新回到京郊,刚下了车,她就被佟辅导员逮住:“殿下,您怎么才过来啊?”
“……出什么事了?”
佟辅导员郑重地将一捆纸交到她手中:“这是几日来属下依据生产状况和现存条件,做出的运营预算和维护成本,圣上曾有口谕,殿下厂内后续开销可以由属下申领款项,不知殿下对此预算可有异议?”
前桥略略一看,瞪大眼睛诧道:“这么多?!”纵然她对单位换算仍不熟练,还是可以根据公主府的流水,看出纸上是一笔巨资。
她都有些恍惚了:“这,这些钱都能,让我皇姊拨给我?”
“由下属去说,定然不辱使命。”
前桥的目光在一行行数字和项目中游走,想知道佟着是不是借机给她搜刮国库来着,可看着看着,才知道佟着只是想得长远,是真想把这里长期开下去。这些钱非但不算贪,还算得有些保守。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殿下,属下还有其他事务要向您汇报……”佟辅导员生怕她再次消失数日,刚结束一件汇报,马上讲起第二件,还拉着陆阳、宁生等管理人员一起找她研讨,直到日薄西山,才算告一段落。
前桥望着夕阳,在桌前愣了一会儿:“我来干啥的来着?”
对啊,治不孕不育!正事儿差点忘了。
前桥把自己的需求一说,佟辅导员便拍脑门儿道:“殿下不说,属下都忘了。自来此处后,属下逐一核查了所有工匠和名类,得知此处治金、治文、治医、治术者混杂,而现有生产计划和考核标准不足以涵盖所有类别,薪资开具亦缺乏可行标准。不如按工匠种类加以细划,制定不同岗位标准薪资。”
前桥点头道:“嗯,有点意思。再设立一个绩效工资吧,多干多得,两薪并发,带动工作热情。”
佟辅导员在小本子上一笔一划记下。
“咱们内部也定期评选优秀工匠,着人记录下其心得经验,以文稿形式内部传阅。若有启迪同行、提升行业水平之功效,便给他一个职称,让他享受更高级别薪资标准,还要负责带新学徒。”
佟辅导员竖起大拇指道:“妙啊!”
“最好再根据不同岗位特点,设立几个门类的资格证考试,同科举考试划定等级。全国工匠都可参试,过了就发资格证。咱们依证招新,还能省下很多精力。”
前桥像倒豆子一般,“金点子”一个接一个涌出,佟辅导员一一记录,最终看着厚厚的文稿感慨道:“妙哉,妙哉!殿下果然有治世用人之能!”
前桥有些羞赧也有些飘飘然,毕竟这些经验只是照葫芦画瓢,根本不是她的独创:“……现学现卖罢了。”
佟辅导员更加感动于她的谦逊,将她天上有地上无地夸了好一番,直到成璧过来催回府,才像送神仙一样将前桥送上车轿。
前桥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完。车轿停在府前,才一拍大腿道:“哎呀,我是去要方子来着嘛!”
她气呼呼地下了轿,看成璧忍笑,索性把责任都怪到他头上:“你怎么不提醒我啊?下次他再拉着我说着有的没的,你一巴掌把他扇走。”
“什么有的没的?佟辅导员和你谈的才是正务。”
“你就跟我对着干吧!”前桥恶道,“只有在床上才肯听话。”
成璧立马变了脸色,皱眉低声道:“……住嘴。”
连个鬼都没听见,还害羞,脸皮儿怎么那么薄?前桥哼他一声,率先迈进府中,迎面见到梁穹举着一个信封冲她扬了扬。
“殿下亲启。”
前桥一边接过,一边问道:“谁寄来的?”
那信封上只有“公主亲启”四字,别的什么也看不出。成璧却比她很熟悉信上字迹,只看一眼便冷冷答道:“赵熙衡。”
“唔哦……”前桥挑了挑眉,这人总算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