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梁穹,梁穹是女皇给魏留仙的聚宝盆啊!
“你可太厉害了!”前桥兴奋地拍了梁穹一下,“明明我比你看得还早,怎么就没想到?”
梁穹笑道:“殿下有殿下的慧眼,在下也算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还谦虚!这男人要了命了。
梁穹又建议道:“为显宽宏,殿下宜多设奖励,精致者有奖,不拘常格者也要有奖,勿要让主上偏好约束发明。”
前桥自然连连答应,把“轻银”和“饱腹丸”留下,其余都收拾好送上运货马车。待第二日颁布结果并展出作品,每类都设奖励,获奖者欣喜不已,未获奖之人也因技不如人,心服口服。
那会写诗赋的人,同样被前桥找了个职位,单独设了个“宣传部”,以后专门由他撰写向女皇汇报的文牍、工厂大事小情的通告,以及工人们对高层的建议汇总。
那人显然比起当工人更愿意坐办公室,千恩万谢地保证不辱使命。
前桥又找来“轻银”和“饱腹丸”制作者,让他们详说制作之法,着人记录。都安排完已是下午,她刚出办公厅,就被乐仪狗狗祟祟地拉住。
“诶,我怎么没见着‘那个’啊?”
前桥一头雾水:“哪个?”
乐仪啧了一声:“玉卿卿啊!你说好送我的,怎么没啦?是不是中饱私囊了?”
前桥皱眉道:“谁说好给你了?谁中饱私囊了?你要是想要,让那匠人再给你做一份。按照你的尺寸,量身定做。”
乐仪似乎没听出她语中讥讽,反而眼睛一亮:“妙计啊!”
转眼就见前桥痛心疾首地看着她。
“唉……我们荆国的贵族教育,真是令人堪忧啊。”前桥恨铁不成钢道,“人家卿子都知道忧国忧民,从所见之物中找到利国之法,再瞅瞅你——堂堂一个县主,满脑子都是什么情色爱欲?”
乐仪一点都不买账,推了她一下,嫌弃道:“你怎么说话跟我父卿似的?”
前桥见状,更加痛心疾首,捶胸振臂呼曰:“梁郎之贤,旷古绝伦啊!”
“魏留仙你有病吧?”
——
2
有了乐仪鲜明的反面对比,前桥逐渐领会了何为正确的价值观。与其在纸醉金迷、金屋玉宇中蹉跎一生,倒不如像梁穹那般,心怀天下,为国为民。
她仿佛受到了一种感召,整个人由里到外焕然一新,与这污浊的世俗和鄙陋的肉食者格格不入。回到府中,见到梁穹书房仍点着灯,他正在跳动的火烛下一笔一笔核算送往汶河救灾的物资。
火烛的幽光好像给梁穹周身镀上一层神圣的金边,前桥动容地立在门口,不忍出声打扰。
但梁穹还是察觉到她的到来,冲她招手道:“殿下来了?”
“梁穹,”前桥走到他身前,认真道,“以后我也要做一个像你这般心系家国之人,你一生虽无法入朝为臣,却可将公主府之权尽为己用,我向你保证。”
“哦?”梁穹颇为意外地挑眉道,“那便谢过殿下了。”
前桥郑重地摇头:“能帮助你,是我的幸事。”
梁穹听她这话,便将笔搁下,沉吟道:“今夜……让在下陪伴可好?”
前桥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看他,只靠在他肩膀上点点头。
“殿下欠我一次,还记得吗?”
在他温柔的声线中,前桥再次点头:“记得……”随后咬了咬牙,做出三观的一次让步:“那个……今晚也可让宁生一起……上次不许你被别的男人看的话,我收回,我更想让你我都尽兴。”
她主动说出这话已经耗尽所有面子,红着脸垂头等梁穹答应,谁知对方呵呵一笑,拒绝道:“这倒不必。”
“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梁穹对着她狡黠一笑,伸手从抽屉中掏出个精美的漆盒,神神秘秘地放到前桥眼前,骤然打开。
前桥一见那盒中之物,顿时所有羞涩僵硬在脸上,崇拜之情烟消云散:
“靠,我说咋不见了?竟然是你藏起来的?!”
梁穹咧着嘴,将那柄温润的玉竹蛏举到面前,眼神都在发光,好像捡着玉玺一样得意笑道:“在下怕殿下拿回,心觉可惜,便自作主张收起来了。今晚,我们便用它吧!”
——
3
知道什么是幻灭吗?
“梁郎之才……果真是旷古绝伦啊!”前桥一字一顿,咬着牙道。
“若殿下觉得一柄‘玉卿卿’不尽兴,我们也可叫宁生一起。”梁穹的双眼继续放着诡异的光,把前桥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搞得我都没兴致了……”
“殿下有性致。”梁穹吻住她的口,唇舌纠缠一番,又迅速回头吩咐道,“快去唤宁公子来!”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猴急?太幻灭了,十分钟之前,我还拿你当偶像的!”
前桥说罢立马意识到,这本就是自己脱离事实的想象,梁穹只不过“有正事儿”些,专一一些,在性观念上,和乐仪的追求并没有啥差别。
只怪自己有眼无珠,遇人不淑。
梁穹是个复杂的集合体,大爱又有私心,放浪亦要守礼。他在几种社会角色中随心转换,倒是让前桥总是对他的价值观后知后觉。
“待宁生到了,在下便着人落锁,今夜定会侍奉殿下到尽兴。”
前桥对他露骨之语已经应接不暇,为时已晚地后悔起来。上次就因为这种事,和宁生尴尬了许久,好不容易缓和了些,怎么又变成这种局面了?
——
4
同样纠结的,还有得到消息的宁生。彼时正在同成璧一块进餐,听仆人来报,差点把饭吃到鼻子里去。
成璧再次诡异地盯着他,他局促道:“庶卿考虑太过了……没准还像上次那样,公主并不想让我进门。”
成璧嘴角一扯,心烦地摆手道:“别解释了,去吧去吧。”
宁生带着五分惶恐,七分惊讶,两分不切实际的期待(对,我不会算术),来到梁穹院中。奴仆见他到来将门锁了,悄声退出。
这阵势已经是赤裸裸的明示了,他放轻脚步,走入屋中,甫一关门,便听见内室传来细微声响,应是女子情动的轻哼。
而后便入门内,床帐已尽数围合,床前小几上摆着一盆热水,那柄熟悉的玉竹蛏正躺在蒸汽中,正被人以此法加热。
他踱步至床前,脱下衣服放在一旁,道了句“殿下,庶卿”,便静静等着里面人的召唤。
梁穹的声音传出:“过来吧。”
他依言掀开床帐,视线和头颈都保持低垂,让里面的人先看到自己,自己的目光才打到他们身上。只见梁穹正从前桥双乳上抬头,手指仍在阴部抚弄,对他道:“去看看那玉势温热了没?”
宁生转过去,从热水中将玉竹蛏拿出。触手滚烫,想来入内会因温度过高引起不适,于是用双手捧着待其转凉。
目见梁穹已从俯卧姿态变为跪坐,舌头游移在前桥两腿之间,被她双腿稳稳缠着,心中微有疑惑。只因从前庶卿侍主虽然尽心,却也不曾如此卖力,更不敢如此主动。
好像不知不觉的,府中诸人都在发生变化。
那玉势终于在空气中降温,达到适宜程度,他转身在那热水中再次一蘸,将那沾了水润之物双手呈着递给梁穹。
梁穹接过,一手拇指对着阴蒂轻轻揉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