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会带一位医生朋友来家里,他知道我们家的状况。」
意思就是不用演戏,该干嘛干嘛。
那莫一回来就先嘱咐这一句,然后抱着没意识的娃若回顶楼。
医生朋友…
脑海里浮现前几天才见过的羊角医生。
嗯…总不可能这么巧。
连娃若都没放下,就先跟自己交待话了,表示接下来,那莫都不会再下楼。
顶楼的五楼,除了花房,就只有那莫和娃若的二个房间。
四、三楼都是那莫的私人空间。
摇儿平时就待在二楼,偶尔会去一楼的花园散步。
摇儿还记得,最初她惴惴不安、刚搬进来的时候,娃若对她笑的很开心。抓着她就是一顿嘘寒问暖,然后一起插花、下厨什么的。
那时她还不知道,娃若和那莫是什么状况,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被限制生活圈后,见到外人很开心吧。
这么一想,娃若更可怜了…。
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帮帮娃若?可是她如果真想逃,也不是逃不了,不是吗?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就此离开?
要是真帮她离开那莫,又会不会是自作多情?
而且自己现在又正喜欢着那莫,搞不好其实是理智失准,潜意识合理化、娃若想离开的可能?
不管怎样,确实有点担心娃若…
回到房间,摇儿悄悄打开家庭监控。
投影里,娃若已经醒来,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那莫对她说着话,娃若久久回一句“嗯”,再多没了。
感觉不太正常。
仔细一看…
!!娃若的手腕…!那是割腕吗?
左手手腕一道很深的疤。
不是狗血电视剧里、那种浅浅的血线、威胁人用的“表演”。
而是割的很深、绝对有切到大动脉的那种!
是真的会死人!
那莫总是在娃若身上留下青青紫紫,严重一点就出现勒痕,但是这种伤口…怎么也不可能是性爱过程中留下的。
娃若割腕了吗?
无论那莫怎么对娃若,娃若从来没半句抱怨、不满,对这个弟弟,可以说是完全的溺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莫是为了娃若,才要找医生朋友来家里的吗?
待了约半小时,那莫回自己房间、驾驶飞舱离开。
娃若继续盯着天花板看,动也不动。
整天下来,娃若什么也没吃,行尸走肉般、很木的活着。
摇儿时不时打开家庭监控看她,也没心思去金露会所了。
隔天,那莫难得下来一楼接朋友。
在那莫的吩咐下,摇儿过来认个脸。
那莫:「以后羊角医师、可能偶尔会过来,如果有人问,就说是妳最近常常头晕、胸闷,精神不好,他是我找来看妳的。」
摇儿:「…好的。」
羊角医师淡漠的朝摇儿点点头,然后跟着那莫直上顶楼。
还真的是羊角医师!!
也太巧了吧!?
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羊角简单和娃若说了几句话,然后和那莫回到内厅。
「重度忧郁症。」
那莫:「会死吗?还是就只是这样、呆呆的?会自杀吗?」
「轻、中度忧郁症会自杀,已经严重到“重度”反而不会。理论上不会死人,但是如果发生疾病、意外,会因为丧失生存意志,很难治好。」羊角淡漠的说话。对于娃若的状态,彷佛不悲不喜。
那莫皱眉:「生病的话、不还有你?这没关係,她不会死就好。不过我还是希望她精神点。我喜欢她叫床的声音,这样我很没劲。」
羊角、萤幕另一边的摇儿:「…」
停顿二秒,羊角很快反应过来:「如果你在意的是这件事,其实也很简单,跟蕯冬斯家、要蓓花星人的奶精就行了。几个月前,蕯冬斯家领回一个女儿。」
蕯冬斯家是天蛇星人,他们通常只和蓓花星人结合,有女儿,肯定就是蓓花星人。只需这么一说,那莫便秒懂。
但那莫感觉有点为难。
「虽然我们都是搭同一条船、共进党派的,但蕯冬斯家毕竟是军火商,要是被媒体拍到我们往来,不管是政商关係、还是蓓花星人的奶精,都会让我很难交待。」… 「对了!虽然案青死了,但你之前和案青不都是太子帮的吗?能不能帮我出这个面?我可以给你报酬。」
确实,羊角和蕯冬斯家有交情,明面上又是个挂诊医师,怎么都比那莫合适。
答应那莫后,羊角独自回一楼找自己的飞舱。
出高肯家前,羊角被摇儿拦住。
「那个…羊角医生,不好意思,其实我也很担心姊姊,她还好吗?我能为她做什么吗?」摇儿这话是真心的。以娃若现在的状态,也不知道蓓花星人的奶精吃了、会不会怎样。
羊角:「…」 「妳是克莱得的亲友。」
「!!!」去看卡游的哥哥、克莱得学长的那天,两人只是擦肩而过而已,连说话都没有,这样就被记得了吗?!
「我过目不忘。」羊角忽然咧嘴一笑,盯着摇儿看的目光有点诡异。
摇儿被看得心口一跳,吓的。
摇儿:「是…是的。克莱得是我的学长,学长的弟弟是我以前同班同学…。」羊角医生怪怪的…。
「妳很漂亮呢…那莫娶了妳却碰也不碰,真浪费,要不要和我一起试试?」羊角表情早没有先前淡漠疏离的样子,说着痞气的话,整个人瞬间变成“千人斩渣男风”。
一听这话、摇儿惊恐的立刻摇头。
这种个性奇怪的人,再帅都不敢碰好吗!感觉会在床上玩什么奇怪的窒息py…。
不对…这人还是五星开苞师耶。
摇儿思绪打结,羊角忽然朝她一个健步,吓得摇儿又再一个大倒退。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轻轻在摇儿耳边留下一句话,羊角转身离开高肯家。
摇儿:「…」
等等!不对啊!那天去星光医院、自己的脸不是几乎遮着吗?!又不是卡游、羊角医生怎么认得出自己?!
傍晚,那莫收到羊角回覆。
「多瓦.蕯冬斯说,可以给你蓓花星人奶精,但是有条件,他要我们其中一个、上了他的法律女儿(儿媳妇)。 我不可能帮你这件事,你得自己上。」
那莫:「???上了他的法律女儿?那个上新闻的、金露会所猫女吗?想上她的人还少?」
羊角耸肩:「我也不清楚,他觉得案青的死、可能和这猫女有关,随便个人,信不过吧。」
前一天才过门的法律女儿,隔天儿子就死了;金露会所猫女过门即寡妇。
多瓦接连死二个儿子,显得这个“病死”、更加蹊跷。
多瓦.蕯冬斯在查什么,是他的私事,羊角没多问,但既然提出了条件,就由那莫自己去和多瓦交涉吧。
文外话:
(论.正确割腕的姿势)
割腕只切到静脉、或微血管,是不会死的。人类的身体有凝血功能。
但切到动脉就不一样,血流流速太快,来不及血小板、凝血因子等作用。
如果不能保证自己割腕时(想留全尸),深到能切到动脉,那就把伤口泡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