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x公主
离音不想让男人离开,因为上个世界留下的阴影,她对收集能量产生执念,已经到了可怕的程度。
但外面打的不可开交,她又不能任性将人留下,待男人穿上衣袍出去,她立刻从床上翻起来,穿上件中衣便向外头跑。
「外面危险,请公主留在殿内。」
黄英估计是收到了楚宵的命令,匆匆赶来的,她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气,眉眼间还有没消的戾气,看起来凶神恶煞,不近人情。
她站在距离离音几尺开在的屏风处,不敢靠太近,生怕自己身上的气味吓到小主子。
「行吧。」离音也不坚持,随意捡一张椅子坐下,双手支腮,眼皮半垂,跟老僧入定似得。
黄英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转瞬便收回,谁也没发现,她麦色的耳朵悄然红了。即使她待在公主身边将近一个月,看习惯了公主的脸,却依然被惊艷到了。
黄英心想,公主还是活蹦乱跳的时候最美,让人挪不开眼。
殿内一主一仆都没有再开口。外面的打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景乐宫表面上只有二十多个侍卫轮班值守,实际上暗处不知道被楚宵安排了多少人手。
这次来刺杀的刺客功夫不弱,还全是死士,刀剑砍上去他们好像感受不到痛一样,拼着最后一口气还在战斗,若是不幸被俘,便立刻咬破嘴里的药丸自杀,显然是有备而来。
对方已死伤大半,横七竖八的尸体躺了一地,吸一口气,肺腑里面全是血腥味,楚宵这边人数没有减少,有几个受了重伤的都被后来的暗卫顶了下去,双方在僵持着。
好几次暗卫抓到了人,还没等他们动手卸掉刺客下巴,对方就服毒自尽了。
他们想抓活口,儘快揪出幕后主使,因为皇上在景乐宫,性质便不一样了,对方的目标是皇上还是公主,眼下不好说。
又一轮交锋开始,对面人数骤减,剩下的三人腹背受敌,自知无法逃出生天,便打算咬碎嘴里的毒药。
其中两人后背突然被拍了一掌,受到此重创,他们气血翻滚,哇的吐出口鲜血,嘴里的药丸也跟着那口血喷了出去。
离音看看立在两个刺客身后,眉眼肃杀的楚宵,悄然收回精神力,她原本打算趁人不备,助男人一臂之力,看这情况是不用了。
能在打斗中迅速分辨出敌人的弱点,并在恰当的时机给以致命一击,男人比她想像的还要冷静强大。
打斗告一段落,满地的尸体被训练有素的暗卫抬出去,另一波暗卫出来清洗现场,地板很快的就变回原来的颜色,独留下还没散去的血腥味。
「去那?」离音看着这个用锦被将自己捲成蚕宝宝形状的男人,满脸疑问,那样激烈的打斗,男人身上不沾一滴血,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楚宵将她抱起来:「去干清宫。」
离音一听,眉头讶异的挑起,她记得清楚,男人不喜欢后宫的女人去干清宫找他,也从未听说有那个嫔妃能在干清宫留夜的。
嫔妃们争的头破血流也想要得到的,她轻轻鬆鬆就得到了,离音感觉有点不真实。
今日,常德照常是这个点进殿内,唤皇上起来早朝,还没靠近里面,常德便被里面的声音惊到了,他人定在那里,脸色惨白,像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要掉脑袋了。
「父皇……不行了……我好困……好累,想睡觉……嗯……」
「皇儿恢復记忆了?」
离音眼皮跳了跳,暗叫糟糕,其实也不能怪她,被男人一路抱回了干清宫,他们就一起做运动到此刻。她频频高潮,身体吃不消,意志减弱,脑子都不清楚,一时间就说漏嘴了,反观男人,越做越勇猛,有使不完的劲儿。
人比人真是要气死人!
男人目光里的疑问还在,离音假装头痛,揉了揉太阳穴:「嗯……我想起来一点点……」
楚宵笑着握住她按太阳穴的手,用自己的唇取代,去亲她太阳穴:「不用急着想,父皇觉得相公这个称呼挺好,很贴切我们此刻的情形。」
离音:「……」
一盏茶的的时间,常德感觉自己走过了一世,有把刀一直架在他脖子上,他大气不敢出,直到里面传来皇上的传唤,他才大鬆口气,皇上还需要他便证明他的脑袋保住了,常德转身出去,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衣袍全被汗水打湿了。
但他顾不上自己,到门口的时候双腿还是软的,他喊了外面的宫女备水,而后扶着门框大喘了口气。
离音被男人捞起来沐浴的时候已经昏昏欲睡,待男人将她塞回床上,她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一觉醒来大半天都过去了。
宫女好像在她身上安了双眼睛,她眼睛刚睁开,人就进来伺候她洗漱。
伺候她的宫女显然经过了特殊训练,全程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对离音在龙床上醒来的事,丝毫不觉得意外,也没有多看一眼。
午膳刚端上饭桌,楚宵便回来了。
离音喝了一口红豆粥,眼睛盯着男人:「刺客的事查出来了吗?是谁派来的?」
其实离音心里有个怀疑人选,她昏迷的那段时间,皇后无数次想下手,都被黄英无意间阻止了。
皇后估计是担心她醒了更不好下手,便买凶杀人。
楚宵不紧不慢喝了一口粥,答非所问:「昨夜你母后突发恶疾,殡天了。」
他说这话,就跟今日吃的红豆粥,口味很一般那样平静。
听到这个消息的离音险些被嘴里的粥呛到,她急急咽下粥,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昨日对方还来看她,离音记得皇后气色很好,不像是会突发恶疾的短命相。
除非……不知想到什么,离音眼睛瞪了瞪,身体忍不住向前倾,死死盯着她父皇:「父皇……这事不会是你干的吧……」
楚宵皱眉:「在皇儿心中,父皇是这样的人?」
是的是的,你在我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弒兄杀父你都敢,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这话,离音不敢说,看男人皱起的眉心纹路,她都觉得自己过分了,无端端的产生一种冤枉好人的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