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得再干净,还是有痕迹,比如茶几旁还有温漾的橡皮筋,她喜欢的颜色都比较浅,不过橡皮筋也会买黑色的,细细一条。
大学时期,没用的时候就圈在手腕上,她坐在图书馆拿着本书遮脸,跟余晴坐在一起,两个人细细地说着话。
撑着书本的那只手就戴着细细的橡皮筋。
他经常一走进去就看到她在那儿看书,或者与余晴说话,有时她会探头看余晴画稿,两个人小小争论一番。一抬眸看到他,便会有些害羞。
在一起后。
牵着她的手,橡皮筋也会在她手腕上,她要扎头发时,一扯就下来,轻而易举地把一头长发扎成丸子头。
经常在身后喊他:“程言禹,你等等我。”
那时,他总背着单肩包站定,等她。
她扎完了就跑上前,两个人再牵着手往前走。
有时她会趴在沙发上,朝他喊道程言禹给我拿橡皮筋来,他会松开电脑,进主卧室给她拿橡皮筋,她接过来坐起扎起头发,眉眼弯弯。
画面一转。
屋里好像有了人,端着碟子,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靠着椅背窝着,笑眯眯地喝着奶茶,整理着植物给植物浇水。
跟余晴语音,拉着他一起看星星,举着相机拍照,拍天空,拍远处的建筑,她回坐在沙发上,修着相片加滤镜,会抬眸找她掉落的橡皮筋。
她在屋子里走动,在岛台上拆着快递,她抬眸看他,笑眯眯地喊道:“老公……”
程言禹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