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打扇子,如若脱手,它便能飞也似地上九天,刮跑了纱巾。
丹砂含笑捉住轻纱,团在手心,擦了擦她额上的汗,顺手捋了捋细细长长发辫,笑说:“事关重大,我不催你。你也不是什么都敢的。”
她被他一激,杏眼圆睁,急赤白脸叫嚣:“你说谁不敢?!”将扇子一叩,拿出拍惊堂木的架势。
他笑吟吟捂住她的嘴:“待会儿外头都听见了。”一口气吹灭灯烛,一口儿咬住粉香腮,双手就解香罗带。
过了半晌,殢雨尤云,朱嬴愤愤叱咤:“又来!”
他含笑耳语:“上次——”
“呸!”她狠狠啐他,啪地扇巴掌。
“小姐,怎么了?”侍女隔窗关切。
朱嬴捂住他,支吾道:“打蚊子呢,回去睡吧。”
侍女狐疑,说:“大冬天哪来的蚊子,怕不是毒虫,我进来熏一熏?”
“不用不用,都死透了,我不骗你。”她咬牙切齿回答。
侍女又说:“虫子叮了您,王君大人要责怪的。”
丹砂拨下她的手,忍笑命令:“你退下,没事。”
侍女听他发话,连忙答应。
她又羞又气,扭过脸去,他拾起她的辫子拈着,软语温存哄着:“明早还是搬回我的屋子罢。”
朱嬴恼道:“说风就是雨,今晚给个机会,明天吵着搬家,后天——”
“后天如何?”他明知故问,与她耳鬓厮磨,又推心置腹,“我对你不是心血来潮。”
她嘟哝道:“我在长安,总觉得没意思,但——你真是麻烦。”一面说着,一面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