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礼,请过安。
“儿臣、臣媳见过父皇母后,父皇母后万安。”
皇后让听夏扶他们起来,又不禁叹息一声。她也不知道让姜雪容做太子妃这决定是好是坏,但无奈拗不过萧明彻想要。
今日拜见帝后,与寻常人家大婚规矩差不多,姜雪容也要敬茶。一旁的宫人早已经准备好了茶水,姜雪容接过茶水,规矩地敬过茶,而后退回萧明彻身侧。
皇后的目光静静在他们俩身上打量,尤其是看着姜雪容,她皮肤白皙,眼下的乌青涂了脂粉也依稀可见,便知晓昨夜萧明彻有多放纵。
彻儿也是,明知道今日要来见他们,还如此不知收敛,再说了,他们俩又不是新婚夫妻,都算老夫老妻了,还这般……
皇后敛眸,把手中的茶盏搁在几上,又想,她当年与陛下大婚,陛下也没这么放肆。不过看彻儿这神情,还真是高兴极了。
皇后看向姜雪容道:“如今你们是夫妻了,夫妻一体,想必这些你都晓得,本宫也不多说了。只是本宫要叮嘱你几句,皇家的夫妻与民间不同,许多事你要记在心里,明白自己的身份。彻儿除了是你的夫君,他还是太子,你是太子妃,倘若他有什么难处,你要替他分担。”
姜雪容恭敬地应下。
皇后又道:“多的话本宫也不说了,总之姻缘来之不易,你们且记得相互扶持,本宫与陛下皆祝你们白头偕老。这是本宫与陛下的一份心意,你且收下吧。”
皇后说罢,命听夏将东西送给姜雪容。姜雪容谢过皇后,让银蝉收下东西。
宣成帝接过话头,侃侃而谈。
“方才皇后说的那些,也是朕想说的。除此之外,朕还有些别的话说。朕今日瞧着你们,想到了朕年轻的时候……”
宣成帝开始追忆往昔,说起他与皇后大婚时的情景,这一说就是小半个时辰,好不容易说完了,他又诗兴大发,又作起诗来。
姜雪容和宣成帝接触不多,平日里看他都是威严的帝王形象,这会儿听着他喋喋不休的话语,竟生出些许熟悉之感,觉得宣成帝与她爹爹很像。当然,这种相像不是好的方面,或许这是中年男人的通病。
她在心里这么想着,听得有些昏昏欲睡。
萧明彻看她一眼,残忍地打断了宣成帝的话:“父皇,您该去处理政务了。”
宣成帝还未尽兴,还想再说,听见皇后咳嗽了声,突然意识到什么,笑了笑,收了声:“对,朕该去处理国事了,那今日便这样吧
,你们回去吧。”
萧明彻与姜雪容便告退,出了栖梧宫。
两个人走远了,宣成帝捋了捋胡子,和皇后说:“这彻儿,还嫌弃起朕来了。”
皇后瞥他一眼:“你话这么多,能不烦人么?诗也作得一般,打扰人家小夫妻情致。”
宣成帝微哽:“朕方才这诗不错吧?朕自觉是近来最好的一首了。”
皇后捏了捏眉心,这反应不语胜过千言万语。
宣成帝再次喉头一哽。
从栖梧宫回来后,姜雪容迫不及待躺下睡觉,“谁都不许打扰我!”
萧明彻大婚有几日假,可以不用处理政务,不过姜雪容睡觉,他自己在那儿也待得无聊,便又回了乾元殿处理公务。
他吩咐她们:“太子妃醒了,告诉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