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下,她该怎么说呢。
“也是,”瞥了一眼衿悠手腕上还没?拆的绷带,高德有些来气,“反正就按照你这?个?隔三差五把自己伤成?这?样的劲头,指不定那个?时候就又受伤了,那样也就不用……”
“高德。”
“啊?”
“你是鎹鸦不是乌鸦,再啰嗦我现在就把你烤了加餐。”
“……”
高德飞走了,耳边终于清净下来,但雨势似乎更?猛烈了。
衿悠支着伞站在树下,雨水阻隔了她的视线,但青色的刀光仍旧清晰可见。
也许只过?了十几分钟,又或许过?了几个?小时,刀光重新沉寂下来。
衿悠走近几步,将伞挡在他的头顶:“我们回去吧。”
雨水顺着头顶滴落,本就有些湿润的羽织彻底被?偌大的雨浸透。衿悠却不在意,只是把伞又向着无一郎头顶挪了些。
头顶的雨被?隔断,无一郎抬起?头来,只能看到带着竹节骨架的青色伞面,挡住了所有的潮湿。
他握住那只紧紧攥着伞柄的手,将伞向着衿悠的方向推了推。
“回去吧。”
“明?天……该巡逻了。”
手段
在训练场内, 两道青色的身影正处于交锋中。
“梆!”
两把木刀再次撞击在一起,旋即又各自退开?几步。
“木之呼吸,二?之型, 裁叶!”
衿悠带动?剑招,如同一道快速穿行的影子?,主动?向无一郎发起攻势。
对方只是微微侧身?, 便躲开?了这堪称直白的一击。
这种简单的攻击自然不能对无一郎造成?伤害。可衿悠要的, 也只是一个近身?的机会。
“四之型, 森罗!六之型,成?荫!”
数道扭曲的剑光如同蜿蜒的柳叶一般向着无一郎身?体的不同部位袭去。
侧身?的无一郎没准备再退后, 而是木刀微扬, 带起阵阵云雾。她的招式,大部分也在这浓厚的雾间消散于无形。
霞之呼吸, 五之型, 霞云之海!
衿悠显然很了解无一郎的剑招,对这种情况, 她也早有预料。
不过,剩下的那些,也够她用了。
“三之型,零落!”
手腕舞动?, 剑招变换。蕴含着更为?不稳定力量的刀光精准击中了那些被?无一郎招式弹开?的剑气。紧接着,他们触碰, 炸裂, 分裂成?为?密密麻麻的剑气。
趁着无一郎回身?防御的期间,衿悠握紧刀, 在缭乱的刀光中向着无一郎的肩头刺去。
而这一次,专注抵抗的无一郎似乎没能顾及到她的动?作。
有希望!
再快一点!
衿悠能看到无一郎青色的发尾扬起, 又被?她的木刀移动?带起的气流弹开?。
就差最后一点距离!
但还是迟了。
木刀触碰到的不是队服,而是一片虚无。
无一郎的身?影,从这座训练场内消失了。
受前倾的惯性影响,衿悠的身?体踉跄了一下。虽然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但既然她未能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分辨出无一郎的位置,那就说明?来不及了。
青色的刀身?横在了衿悠的脖颈前,昭示着这场比试的结果。
“不行?不行?,你这七之型也太快了,完全找不到人影啊。”
郁闷地收回刀,衿悠有些挫败。
自从回到总部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始与对方切磋,这样的情境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在上弦五与蜘蛛山两件事后,鬼舞辻无惨似乎是停下了动?作,这几天衿悠巡逻时,也没再遇到过什么围攻,甚至连十二?鬼月都见不到一只。
虽说鬼中的上弦神出鬼没,但只是下弦的话,鬼杀队应该还是经常能遇到的才对。
“总不能是鬼舞辻无惨觉得下弦老是更新换代,所?以自己把下弦都杀了吧……”排除掉这个荒诞的想法,衿悠摇了摇头,开?始复盘今天的切磋。
她的木之呼吸以灵活与不可捉摸为?主要进攻防方式,可无一郎的霞之呼吸显然在速度上更胜她一筹。
尤其是他的七之型“胧”,大片浓雾瞬间笼罩整个场地,而无一郎就藏匿于其中。在视线被?遮挡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找寻。
如果这是在森林里,衿悠可能还能靠她的特殊感知。但与鬼的战斗,怎么可能全是在她熟悉的地形上。
鬼杀队送给柱的宅邸内都配备了大型的训练场,但除了一些柱需要的特殊训练环境,基本都是在室内。
“我似乎从没见你用过一之型。”无一郎将备好?的毛巾递给她,“衿悠,那是什么样的技能?”
衿悠拿毛巾的手紧了紧,随即若无其事地接过:“没什么,那只是先祖用自己的名字留下来的一个纪念性技能,现在用不上的。”
纪念性技能会专门放在呼吸法里吗?无一郎也不说破,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休息完毕后,衿悠准备去蝶屋复查自己的伤口情况,便也先离开?了训练场。
她的外伤虽然好?了,但毕竟运用鬼舞辻无惨的血液带来的伤害并不是一朝一夕能被?压制的。基于这一点,衿悠现在每天都去蝶屋,为?研究中的两人实验数据。
确认衿悠离开?后,无一郎才将随意?放在一边的木刀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