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许多口舌,说这么一件无聊事。
但她假装有趣,跟着赞叹,可她忍不住在心里想,那蠢燕子连窝都垒不起来,活该小燕子掉出来摔死。
眼看他的仆从要到了,外头也催着她动手,她往酒里抖了一指甲盖马药。
本来是讹一笔钱就走的,可留得越久,容家来的人就越多。
有人给她置办衣裳,有人给她吹茶打扇,她这辈子也没过过这样的日子。
而那个叫真娘的女人,她生下来就过这样日子,成日里闲得去看燕子窝牢不牢。
车马仆从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当地的署官过来拜见,外头那些人开始还能想办法联络她,后来就没人再敢来了。
那伙人在她身上也捞了够本,只要牢牢扒上容寅,她也能过上真娘的日子。
这么漂亮绵软的丈夫,她也能分一半。
“永秀,永秀她到底是不是我女儿?”
罗氏抬起头来,赤红双目望着容寅,他老了也还俊秀。
两行红泪顺着面颊滑落:“她当然是老爷的女儿。”
公道
华枝春/怀愫
容家祠堂的题额上刻“燕诒堂”三个大字。
取自“诒厥孙谋, 以燕翼子”,是替子孙谋划, 求子孙美满安乐之意。
容老夫人坐在燕诒堂内,手撑在椅背上,望着庭前百年银杏微微出神。
方才雨丝还细,此时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