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农庄后,行驶约一炷香时间,马车便转入了县城。
高大的石墙围绕,青石板路在地面纵横交错,延伸开来,街市熙熙攘攘,叁教九流来往其间,虽也有脏乱差的一隅,总的来说,比起农庄来,体面许多。
车厢里有些闷,绍宰宜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繁华的景象,心头生出一丝侥幸:“这般体面之地,该不会再碰到那些惨事。”
然而,现实逐步逼近,打破了他的幻想。
王府的产业,林林总总,包括赌场、青楼、酒肆、猎场等等,几乎垄断了整个延川县所有的买卖,人们生产的价值,几乎都流进了王府的和官衙的库房。
这次视察,花了好几天,吃住都在自家客栈。一路上,绍宰宜都在想着,如何弥补那些可怜的人们。
归来时,绍宰宜身心俱疲,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将继承一笔怎样庞大的财富。
和罪恶。
琉璃国,雄视东方,年号昊宁,皇都西迁不动城。
宫廷深深深几许?
宗庙肃穆庄严,在不为人知的地下,却有一处密室,石阶千级,斜入地脉之下,灯火不燃,唯以夜明珠照路。潮湿的空气中,隐约有铁锈与血的气息。
四壁之前,皆有两根红色柱子,每一根柱子,绑着一个壮汉,嘴巴都被棉花堵住。正中是一座祭坛,祭坛上只树着一面铜镜,光洁如新,映出一个身着龙袍的男人。
金黄色的龙袍上正面,赫然绣着一条五爪赤龙,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口含明珠,腾云驾雾。
普天之下,一国之中,只有一人配穿这袍子。
他,就是今上昊宁帝绍涂辛,也是谆亲王绍曲辛的长兄。
只见他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来回踱步,不时捋着上唇的两缕胡须。在他四周,围绕着十几名宫装美人,伏首跪地,浑身战栗不已。
绍涂辛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连日来,昊宁帝频繁受夜梦惊扰,其中数次梦见延川县火光冲天,而那里,正是二弟绍曲辛的封地。
昊宁帝顿感兹事体大,特在月中子时,秘密开坛设法,以请神示。
与其说请,不如说强。
皇土明宗视今上为明神在人间的使者,实际两者关系,远比想象更为复杂。以其纯粹的血脉之力,及在教中之权现,皇帝甚至可以污染神示,扭转规则!
明神在人间的力量十分微弱,根本不足以与皇帝抗衡,饶是如此,想要强迫明神出示谕旨,也大为不易。因此,自琉璃国第叁代皇帝起,便迁都不动城。
-皇家在此发现了人神界的镜像,以皇帝之龙血感应为炉鼎,再佐以欢淫之祭,血肉为灯,便能迫使明神,不得不展示至高权现!
在神镜之中,显现出人间的倒影——或许并非真相,却足以洞察未来。即便被观测者是新诞生的神人之极,与皇帝旗鼓相当。
更鼓悠扬,子时已到。
皇帝拔出佩剑,剑光如雪,晃过他冷峻的面容,和杀意凛然的双眼。
壮汉们心惊肉跳,颤抖不已。紧接着,昊宁帝舞起剑来,身形翩然,步伐神妙,大开大合,手中剑时而优雅风流,时而势如千钧,转换自如。
满室剑光,却不见人。在场诸人,一时间忘了生死,无不为昊宁帝精湛绝伦的剑术而折服!
待剑光黯淡,只见皇帝原地踩着剑步,双目端视前方,却是看也不看,一手握鞘,一手将剑收入剑鞘,竟是准确无误,一气呵成。
壮汉们的脖颈上,开始渗出殷红的血液,接着,头一歪,滚落地面。
头颅双目圆睁,状极惊恐,嘴唇却一动不动,来不及求饶,也来不及惨叫。
镜中闪过一丝波纹,转瞬即逝。
“君权神授,雷霆雨露,莫非天恩!”昊宁帝朗声唱道,站直了身姿,接着,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嫔妃们,一个个面无人色,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曾经娇贵的身子不住颤抖。
这些女人,或因争宠,或因僭毁,也或者只是失了皇帝的欢心,而被打入冷宫。
打入冷宫之前,昊宁帝对她们早已无任何念想,却并未忘记她们。
她们还有用,否则为何建造冷宫呢?
那里幽暗不见天日,蛛丝密布,空无一物,就连床榻也是冷硬的木板床,晚上没有蜡烛,一日叁餐只有太监从窗口送入食物,就连便溺,皆极为不便。
设想你坐拥后宫佳丽叁千,那么一个两个,你也不会太关心了。可是当一个女子,做过皇帝的女人,终究不可能放出宫去,再与平民婚嫁。
这就是皇权的威严和霸道。
最年轻的谯毓妃,十六岁入宫,如今只十八岁,昊宁帝甚至不知她如何被打入冷宫的,也被太监送了来,只依稀记得,曾经临幸过一次。
心念一动,绍涂辛漠不关心地道:“谯毓妃,过来。”
那淡眉细目,模样乖巧的少女便跪行了过来,尽管膝盖早已麻木,面对皇帝,仍是不敢起身。
何况待罪之身。
皇帝俯下身子,朝她伸出手,那手温暖而有力,那么久违的感觉。
一瞬间,谯毓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皇上回心转意了?
在冷宫一年多,受到的委屈顷刻爆发,珠泪连连:“皇上”她颤抖着,迟疑地伸出手。
绍涂辛抓住了她。这双手本应柔嫩无骨,如今已有些粗糙。
久违的怀抱,龙袍下,胸膛宽厚结实,却毫无温度,尽管感觉异样,终于有了依靠的她,不免被安全感填满。
谯毓妃有很多话想对眼前的人说,但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埋首在皇帝怀里,呜呜地哭着。
皇帝一只手温柔地安抚着她的秀发,一手在她腰间摸索。随着腰带解开,裙摆落下,露出一双纤瘦的美腿。
大小腿非常匀称,没什么脂肪,关节明显,小腿骨隐约可见,有一种骨感美。
他低头盯着那双腿,,眼底泛出异样的光。那不是怜惜,是审视。
他偏爱这种瘦弱无力的躯体,年幼的、无害的、像未雕的木偶,容易摆布,容易臣服,也无需他袒露半分真心。
谯毓妃身为贵族女子,日常解手、洗浴,都由侍女服侍,早已习惯,因此在众嫔妃面前暴露身子,也并不觉得羞涩,只是隐隐察觉不对,没想到皇帝竟然这么猴急。
谯毓妃想推,却推不开。
绍涂辛也不言语,接着将她的亵裤褪到腿弯处,然后撩起自己的袍子。
绍涂辛柔声道:“朕知道你委屈,朕来晚了。”言语中流露出怜惜,眉头却是一蹙。
龙袍上传来湿湿凉凉的触感,那是谯毓妃的眼泪。
印象中并非自己打她入冷宫,不过无所谓了,他并不关心,尽管曾经临幸过,那也不过是完成皇室传承的使命,那晚翻牌子恰好翻到她罢了。
绍涂辛素不干涉内务,尤其是后宫小事。更何况……那位宦官从不擅自做决定,除非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不会惹怒皇帝。
绍涂辛急不可耐,伸出两指,粗暴地闯入了谯毓妃的阴道,呜咽声渐渐止息,取而代之以急促的娇喘。
谯毓妃兀自抽动着肩膀,扬起脸来。
只见绍涂辛脸色如不波古井,冷冽如冰。她心中一凛,似乎看透了什么,凄然道:“臣妾,不过比别人死得晚一点罢了,”
然而,皇帝眼中蓦地光芒大盛,充满摄人魂魄的邪异,霎那间,谯毓妃脑中一片空白,遍体酥软,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