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好声好气地去求白眠:“大师,我们错了,你是对的,你老人家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和我们一般计较,我知道你神通广大,求求你施个法术,把我儿子中的邪术破掉吧!”
白眠摆摆手:“我帮不了你。”
何小花谄媚地笑道:“大师,你看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懂的,肯定是红包的事,你说吧,你想要多少钱,我一定尽力去凑,哪怕把家里的房子卖了,我也会给你满意的数额!”
白眠无奈地解释:“不是钱的问题,降头术只有一种解法,那就是让下降的人停止施法,与其求我,你们不如去求得事主的原谅。”
“苗苗?”得到点拨之后,何小花豁然开朗,“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求她!”
说着,她拿出手机拨打了苗苗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
“是她换号了?还是我被拉黑了?”何小花郁闷地嘟囔着,又打开微信,给何小花发去一段微信语音:
“宝贝啊,是阿姨,你听阿姨解释,那天晚上阿姨说的话真的是开玩笑的,阿姨老了,脑子糊涂了,千错万错都是阿姨的错,你不要怪到耀祖身上好不好?他对你是真心的,你离开之后,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伤心,阿姨从来没有见他对哪个女孩子这么认真过,阿姨看得出来,他这辈子认准你了,只要你肯回来,阿姨保证给你们风风光光大办一场婚礼,让咱们全镇人都知道,你们婚后啊,阿姨就老老实实帮你们带孩子,再也不添乱了,好不好?”
一大段语音发过去,却只收到一个红色感叹号,看来苗苗早就拉黑了这对母子所有的联系方式。
瘸哥叹为观止:“妈呀,你现在才发现自己被拉黑了,也就是说,自从女孩走了之后,你连个电话都没给人家打过?难怪人家给你们下降头呢,活该!现在人家女孩都把你们当成死敌了,你还在那里画大饼说什么婚后生活,她怎么可能和你们有以后?”
何小花顾不上搭理瘸哥的嘲讽,她焦急地问白眠:
“大师,你看,她把我拉黑了,我想给她道歉都没办法,现在还有什么别的方法能联系上她吗?”
白眠扫了一眼旁边的手机:“她此刻也在看直播,并且已经认出了你们。”
何小花顺着白眠的目光看去,看到那台正在直播的手机,她直接一把拿过了桌上的手机,放到远处的地上,让摄像头能拍到自己的全身,然后她“咕咚”一声跪到了地上。
“苗苗,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怪我出的馊主意,主意是我出的,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你来惩罚我吧,放过我的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我的命根子,求求你饶过他吧!”
何小花声泪俱下地在镜头前哭诉了一大堆,唐耀祖的肚子丝毫没有变小的迹象,她看这招没用,咬了咬牙,一个头磕向地上,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她不管不顾地在镜头前磕下一个又一个头,一个比一个用力,磕到最后,她的额前一片血红,但是唐耀祖还是没有变化。
看到这招也不能打动苗苗,她转头朝儿子喊道:“你过来,和我一起磕头!”
唐耀祖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他慢腾腾地想起身,但是屁股却卡在了椅子里,怎么也拔不出来。
他朝大伙求助,一群人围上来,抓着他的腰带,想帮他把屁股拔出来。
那个年迈的老木头椅子在众人的拉扯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翁旭华心疼不已,小声说:“这可是我当年亲手打的木头椅子,陪伴了我三十年呢……”
唐耀祖越是想站起来,椅子就卡得越紧,情急之下他抓住桌子的边缘,一咬牙一跺脚,想挣脱这把椅子,谁知他这么一用力,这把年代久远的木头椅子直接原地散架了,他猛地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摔了这一下之后,唐耀祖的肚子忽然剧痛无比,他大呼小叫,躺在地上打滚,裤子里隐约有鲜红的血渗出来,翁旭华再次蹲下替他把脉,把着把着,翁旭华脸色一变:
“不好,他动了胎气!”
唐耀祖满头虚汗, 使劲拍打着地面,何小花慌了,冲上来死死抓住翁旭华的手:“大夫, 这话是什么意思?”
翁旭华:“动了胎气,就是他肚子里那个孩子被摔着了, 胎像不稳, 看他现在这情况,这孩子恐怕是要早产了。”
唐耀祖听了以后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何小花两眼发直,把翁旭华当成了救命稻草, 抓着他说:“快救人啊,你不是医生吗?我儿子是肯定不能生产的, 这孩子要是真从他的肠道里出来,他的肛门非得被撕成两半不可!”
翁旭华无奈地说:“我是医生, 但我这里并没有实施大型手术的资格, 依我看, 现在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把他送到医院,让医生做手术, 通过割开肠道的方式把这个孩子取出来,这样虽然要挨一刀, 但是最起码命是保住了。”
何小花还没说话, 唐耀祖就先哀嚎了起来:“我不去,我不要被人知道,我不要上电视,我说什么也不去医院!”
何小花只好安抚他:“诶呦, 乖乖,不怕啊, 咱们不去医院。”
她回过头哀求翁旭华:“大夫,我们不用你做手术,你能不能给我们开一副打胎药?就像是电视上那样,让人把药喝下去,孩子就流掉了,或者我们自己去药店买点打胎的药,你看可以吗?”
翁旭华摇摇头:“只有月份小的孕妇才能靠药物流产,像他这肚子都六七个月了,肯定要引产的,况且传统的打胎药都是作用于女性的生殖器官,你儿子根本没有那套器官,打胎药对他无济于事啊!”
何小花听了以后满眼绝望,她转头去乞求白眠:“白大师,你是玄学大师,你肯定有办法!”
白眠摊手:“我已经告诉你了,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施法者停手,但是很显然,他们并不打算原谅你,所以我也爱莫能助。”
翁旭华在一旁劝道:“还是赶紧送到大医院吧,抓紧安排手术,这样或许大人孩子都能保住。”
白眠提醒:“师父,别担心那孩子,没用的,那孩子是受了邪术操控才能长到这么大,一旦做了手术,孩子从他体内出来,东南亚那边就会结束下降仪式,没了邪术,这孩子就是一个死胎。”
一听这话,何小花更心碎了,她掩面大哭起来,嘴里喊着:“我的孙儿呦,我的儿子呦,都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害了你们,我和她拼了……”
躺在地上的唐耀祖听到何小花的哭声,抬起脚来踢了她一脚:“老东西,净整些没用的,我还活着呢,你就搁那哭上丧了,还不快帮我想想办法!”
何小花听话地收住哭声,再度哀求翁旭华:“大夫,你不能帮他引产,那能不能开点止痛药啊,你看我儿子都痛成这样了!”
翁旭华于心不忍地说:“止痛药只能管得了一时,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这孩子既然有早产的征兆,那还是赶紧送到医院吧,做一场手术,也算是你们为这次的教训买单。”
何小花听了以后,狠下心来,叫上几个围观的人,一起抓住了唐耀祖的手和脚,她抱歉地对唐耀祖说:
“对不起,儿子,妈不能听你的话,妈妈一定要把你送到医院去,他们说得对,再耽搁下去,这孩子就出来了,到时候只会更危险,先保住命要紧,至于会不会丢人,会不会被人笑话,咱们只能以后再考虑了。”
说着,何小花指挥众人,准备抬起唐耀祖,谁知唐耀祖挣脱了众人的束缚,一头撞向旁边的桌子,嘴里还大喊:
“你如果非让我去医院丢人,那我宁可一头撞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