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力都到嗓子眼了,四道熟悉的小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朝家小跑而来。
秦瑶只好把回家吃饭这句话憋回去,笑着迎上前,“怎么玩到这么晚,都不饿吗?”
“咦?大郎你这脸是怎么了?等等,二郎你的发带呢?三郎、四娘,你们去泥地里打滚了?”
秦瑶急忙将想从自己面前跑过去的兄妹四人喝住,从大到小,排排站在她面前,仰起头来,昏黄的灯光照映出四张鼻青脸肿的小脸。
秦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再看大郎怀里抱着的蹴鞠,竹片都散开了,已然报废,眉眼瞬间冷了下来。
“谁干的?!”
刘季惊呼着从院里跨了出来,怒不可遏。
本来就强忍委屈的三郎,一看见爹娘,眼里瞬间蓄了一泡泪,“哇!”的就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抽噎着说:“是大牛和二牛呜呜呜”
四娘嫌弃的看了小哥哥一眼,一抹自己脏兮兮的小脸蛋,怒声说:
“阿娘,大牛抢我们的蹴鞠,我和小哥不肯给,他们兄弟两个就推我。”
“后面、后面大哥二哥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可能是发觉阿娘身上的冷气太吓人,小姑娘理直气壮地告状声也不自觉弱了下去。
但她才不哭呢,四娘不服的噘着小嘴,小拳头握着,“哼!”了一声。
放你娘的屁
刘季看向大郎和二郎,问两人是不是这样。
两小子可能是觉得自己现在这幅样子丢人,偏过头去闷闷的点点头。
刘季立马撩起了衣袖,“反了他们,敢欺负老子的娃,你们等着,爹这就去给你讨回公道!”
那大牛二牛是谁?
好巧不巧,正是先前白用他家水磨还不给钱的刘发才家的两个儿子。
兄弟两十一二岁了,长得很壮实,平时行事十分霸道。
村里小孩分两拨,一波跟着他们两欺负其他小的娃娃。
一波就是大郎金宝这些被欺负的。
不过往日被欺负,也就是一些口角推搡,还从没有打起来过。
刘季的想法很简单,兔子逼急了才咬人,他家大郎这么乖顺一个孩子都被激得动起手来,不用想也知道大牛二牛两人多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