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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让江哲哭笑不得的是，宁皓本来是在自我检讨来着。

可是说着说着他竟然把江哲当做了情绪垃圾筒，直接对着江哲就的一通倾诉。

“为了这部片子我命都差点没了，可是……老江你知道吗，当我在各大电影节上看着台下坐着的十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的时候，我忽然觉得特没劲！”

客厅内，只见宁皓一脸崩溃的捂着脸沮丧道：

“你说他们这帮子老外真的能看懂咱们中国人的文艺片吗？”

“他们真的能理解我想要表达的东西吗？”

“就算他们能理解，可是我辛辛苦苦拍了一部电影，难道就是为了给这些人看的吗？”

看着情绪有些不稳定的宁皓，江哲忽然有些同情他。

显然这回的失败对宁皓打击不小，否则也不会让他怀疑起自己的价值观了。

而三观重构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无疑是极为痛苦的一件事儿。

幸好，宁皓终究还是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