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面的人也越来越近，当枪声来，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秦鱼肩部被打中，鲜血直流，剧痛让秦鱼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就踩中了泥流滚倒，也因此刚好避开另一颗子弹。

“她在这里！”

“跟上！”

“杀了她！”

手电的光闪耀，追来的人不少，秦鱼咬了下舌根，抬手一枪。

砰！喊话最大声的那个人被爆头！

砰砰砰！

秦鱼翻滚起身，躲在树后，两把枪齐开，不断狙击越来越近的那些人……

打中了，打不中的，总有人死了的，子弹来回飞梭，在黑暗中无限疯狂。

直到秦鱼大腿中了第二枪，恰好此时她胃部又开始剧痛，好像那些魂丝已经完全进入了胃部一样。

不行了。

秦鱼陡然有一种不如就这么死了的感觉。

太辛苦了。

她为什么总要这么辛苦……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视线有些昏沉的时候，她脑子里陡然回响了一些话。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她不知道怎么想的，在于笙的忌日去了一个寺庙，那寺庙香火不太好，但很清幽。

阳光既灿烂，古寺通清幽，其实并不矛盾，那一天她必然是痛苦的，恍恍惚惚走在小道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悬崖边上。

那是一个景点，但因为危险，被禁绝靠近，她不知自己怎么就到了这里，好像冥冥之中走到那儿。

她其实不想死，只是人非钢铁，总有柔弱无能的时候，她那时候的确很软弱。

然后她就遇上了一个人，那个人也是刚好路过，大概以为她要寻死，就喊住了她。

“你要劝我别自杀吗？”她当时也是喝醉了一样，问对方。

那人沉默了下，说：“这悬崖陡立于山峦，险峻于天穹，风吹日晒，受天地磨砺，也不知多少年才有这般模样，花草可以在他怀里腐烂，唯独人的尸体不能。”

“所以，你换一个地方跳可好？”

这话文艺，她一个草根情妇不懂这种文艺，但很轻易就把对方的话翻译成——你想跳悬崖自杀，考虑过悬崖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