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出个笑来,语带安抚:“莫怕,这是最后一个!”
又道:“须知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给咱们岁宁当阿爹的!”
常岁宁沉默不语。
这话说得对也不全对——不管是给她还是给阿鲤当爹,都是个极具冒险精神的差事。
似为了让孩子有些心理准备,常阔又道:“说来你这四爹,虽说脸臭了些,说话难听了些,做事不讲究了些,讨人厌了些……倒也没什么毛病。”
常岁宁:“……”
“倒也没”——是这么用的吗?
且,这说的竟是阿增?
单看排序也能知道了,这是她“四个爹”里,最年轻的一个。
若说其他三个本就可以做她长辈,喊一句阿爹不吃亏,那阿增却是唯一一个与原本的她年纪相当的故人了,算是与她一起长大的。
而她记忆中的阿增,聪明漂亮,温顺机灵,细致妥帖,全然不是老常口中这般。
只是此时显然不是深究此事之时,常岁宁将注意力拉回到正题之上:“那此事可方便寻喻公帮忙吗?”
毕竟虽然“倒也没什么毛病”,但毛病真还挺多的。
“自然方便。”常阔笑了道:“旁人的事他兴许不会理睬,但你的事,他必不会袖手旁观的——这声爹,也不是白喊的嘛。”
常岁安忙不迭点头:“此番能顺利将妹妹找回,便是我暗中去求的喻公……喻公听闻此事,二话不说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