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饭点,我肚子饿的不行来到厨房煮了碗面,申禾在卧室里接了个亲友推荐的客户,正在网上给人“算命。”
沈博虽然满身是伤,但终究找回来了,我沉重的心情好了一些,一碗面吃完又切了两块西瓜解渴。
收拾完残局,我刚准备关灯回卧室,徐嘉良却上来了。
我以为他今晚又会被沈博留在一楼。
他神色有些疲惫,看见我想说些什么,但眼中透着心虚。
看他这副模样我自然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是不是想要他留下来?”
徐嘉良低头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在我面前表现的像个小孩子。
“他身上有伤,回去了也是给沈奶奶添麻烦,要留就留下来吧,但是不干活儿可没有工资。”我说完不等徐嘉良开口,转身回了卧室。
申禾在床上笑着点开一则转账,我看了眼。
嚯!好家伙,竟然有两千块!
“你这没一个小时就净赚两千块?”我有些不可置信。
申禾挑眉得意,‘什么叫净赚,我也是付出了成本好嘛~记住这世间万物都逃不过能量守恒定律~’‘刚才你在外面说的那些话我可都听见了,你怎么还让那个小狐狸精赖在这儿?’申禾一脸八卦。
我边铺床边道:“两个原因。一是沈奶奶岁数大了,她要是知道自己亲孙子成这副模样肯定要伤心,她能把自己照顾好就很不错了,再加上一个行动不便的沈博更是雪上加霜。”
铺好床,我把空调调高了一些。
“第二个原因,”我平静地注视着前方,“说实话,我对徐嘉良是否专一这件事上并不抱太大期望,沈博的去留并不能改变什么。”
申禾看着我撅了撅嘴,半晌才表态:‘我觉得,你有点受虐倾向……’我被他整地有点破防,上去挠他痒痒,“你说谁有受虐倾向?!敢这么埋汰我!”
申禾咧着嘴防守。
“我跟徐嘉良那啥的时候都……挺正常的,我没有这方面的爱好……嗯……没有……”
申禾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今天晚上徐嘉良没有再下楼,中途他接了几个电话听内容应该都是沈博打的,这孩子大半夜还不消停。
申禾睡觉浅,被电话铃声吵醒好几回,要不是我拦着他就冲下去揍沈博了。
第二天徐嘉良起了个大早,自从前几天晚上我们俩在床上发生点小冲突后他变得勤快了,一日三餐几乎全包。
每次做完饭他都会单独给沈博盛一份送到他房间,甚至三顿饭有两顿都陪着沈博吃,饭桌上就我和申禾两个人。
这天中午申禾吃完饭,‘要不你还是跟那个姓徐的分手吧。’我有些意外,一般来说即便是要好的朋友也不便插手对方的感情,他这次是怎么了。
申禾看着旁边空着的座位,有些愠怒,‘你看他这都成什么样儿了,这不明摆着气你么!现在不分手留着过年?’他那样子比我还生气,仿佛被戴绿帽的是他。我觉得好笑。
‘你还笑?这沈博一来你怎么蔫了吧唧的,以前你可不这样,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找人把那个沈博给丢大街上了。’申禾一副说到做到的样子。
我放下筷子,“小哑巴别生气。”
这个称呼申禾听着极其顺耳,他情绪平复一些。
“你想想,让沈博走很容易,看徐嘉良的样子我如果硬要沈博他也不好说什么。只不过这个沈博走了会不会还来第二个、第三个沈博。”
“你也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归根结底还是巫毒娃娃被烧的缘故。徐嘉良本性难移,就算我跟他闹,跟他吵也没用。”
申禾能听懂我的意思,他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宁愿远走高飞,也不会迁就一个对自己不专情的男人。之所以还不走……估计也是因为这农庄的财产吧,毕竟姓徐的自己一个人撑不起来。’我眼神变得黯淡。
五年之痒,在此之前的光阴里我无数次幻想着能和徐嘉良携手共度。同性之间的爱情保质期是那么短,在外偷腥的例子那么多。
徐嘉良对我的深爱逐渐将最开始的不安和局促瓦解,那时的我自以为找到了真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可是,现在我看他和沈博之间这么火热,我的心就隐隐作痛。
真的能轻易放下么,我齐淮真的可以潇洒地揭过这段感情么?
申禾的手机铃声将我的思绪拉回,他愣了一下还是接了。
“禾,你现在能回来一趟么?”手机里传来男人成熟的声音,浑厚有力。
申禾的表情木木地,手语打地有气无力,‘咱们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请您不要理解错了。’
“不是,你误会了禾,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表出事了。”
‘你表弟能出什么事?’那边的男人沉默片刻,“表弟一个星期前过来看望父亲,回去后就一直做噩梦,精神也不太好……”
申禾听着眉头皱起,他朝我看了眼,‘那好吧,我今天就回去。’
“我今天下午去接你。”
申禾挂了电话,看向我。
没等他开口我就说,:“去吧,你这几天能一直陪着我已经是麻烦你了。”
‘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天天躺在这儿我身上多长了好几斤肉。’申禾掐着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