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凝烟伸了个懒腰,上了一旁的租车。
“老板,我们接下来去哪儿?”特助瞅着沈凝烟不断去摸冒汗的鼻尖,担忧道:“你还好吗?”
“嗯?”还没从自己会不会□□失败里的回过神来的沈凝烟抹了把额头,差点被特助的大脸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当然没事,我又没有需要担心的事。”
特助盯着沈凝烟的面容,过了好久才挪开视线,十分知趣道:“谈完生意后我们下一步去哪儿?”
“欧洲。”沈凝烟毫不犹豫道:“帮我把买好的东西寄回去,然后找人兑些欧元,记得只要少量大钞。”
“明白。”特助准备回去就帮沈凝烟指定旅游计划,然后把国内的父母接来享受难得的假期。
沈凝烟见特助的手指按个不停,于是说道:“我给你付三天的酒店钱,带着你的父母好好玩几天,顺便帮我联系下可靠的安保公司,我希望在我落地欧洲前就能接到安保上任的电话。”
“明白。”特助关掉家庭微信群,开始为沈凝烟忙上忙下。
“好家伙,你这手机数量跟打同花顺似的。”沈凝烟见特助打开随身携带的托特包,然后把私人手机扔了进去,露出里头各式各样的手机和和七八个充电头。
“没办法,谁让你的版图越扩越大,搞得我要花钱去买一堆手机……而且还有配套设备。”
沈凝烟耸了耸肩,回到酒店不过两三个小时的功夫,就被杰森的电话叫了起来:“喂?”
“我已经整好相关资料,你现在有空吗?把你的下榻地址发过来。”
“帆船酒店xxx号。”沈凝烟揉了下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华尔街那边的交易如何。”
“很好。”杰森夹着厚厚的牛皮纸袋,意味深长道:“大马的经济日报里已经有人戳破那些‘再次’崛起的泡沫。”
杰森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几乎所有的入场公司都有损失,但是在华尔街那儿都被打击成新加坡为了保住自己的金融地位而对大马实施言论攻击。”
“……你觉这一说法靠谱吗?”
“不知道。”杰森坐在副驾驶上,对着话筒叹了口气:“华尔街的话只能信三分之一,但又不能全信。”
更糟的是,华尔街把舆论工具用的炉火纯青,让你搞不懂三分之一的事实到底在哪儿,只能亲自调查:“我先挂了,等会儿打给你。”
沈凝烟去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苍白面容龇了龇牙。
斯坦利在迪拜呆了一年也只是在刚来时住了两天帆船酒店, 并且收到令他肉痛的账单。
“fuck,这个比我小十岁的女人拿着我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斯坦利咬着未点燃的香烟,含糊不清道:“她是怎么搞到这么多钱的?”
“谁知道的。有可能是中了彩票, 也有可能是她的父母赶上90年代的炒股热。”杰森抽|掉斯坦利的香烟,示意他不要放肆:“华尔街的精英们怕是特别怀念九十年代的中股,就像怀念休克疗法的俄罗斯。”
“算了吧!俄罗斯在休克疗法后差点没把国际资本和金融大鳄折磨得死去活来。”杰森对斯坦利的说法嗤之以鼻:“俄罗斯在解体后被耍了两次, 结果为了盘活经济而把外逃的资本牢牢扣住,愣是让目瞪口呆的外资一边骂娘,一面接下数以百亿的烂摊子。”
讽刺的是,你可以压榨一个穷人,但你不能压着一个有枪的穷人。你可以无视一个穷人,但你不能无视一个背靠金山的穷人。
这就是发达国家注资一个大体量的发展中国家所面临的困境。
“到了。”杰森敲了下门牌号, 等着里头确认身份。
“欢迎。”换了衣服的沈凝烟伸手道:“东西呢?”
“都在这儿。”杰森从牛皮纸袋里抽|出整理好的文件, 然后把第一叠递给她:“这些都是被投行买爆的股票,现在入手的价格一定会让你心痛。”
沈凝烟翻着厚度可观的文件, 必须称赞杰森的工作搞的不错,甚至画好重点内容, 并且帮忙翻译了下翻译了下专业词汇。
“这些股票的价格都不便宜吧!”沈凝烟知道很多人,尤其是刚入行的散户特别喜欢跟投大鳄, 这也导致大鳄们镰刀挥出和电锯一样的效果。
尤其是在大鳄和投行步调一致, 默契收割跟投的韭菜时,沈凝烟的入场费就会变得非常非常地……高。
“shit!这家公司的老员工一定赚翻了。”沈凝烟瞧着第一叠文件里的企业无一不是大马的本土企业,并且和大马的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搞不好连大马的主权基金都迫切加入了做空团队。”
“何以见得?”
“猜的。”
“那你猜的不是一般的准。”
杰森与斯坦利面面相觑, 最后拿出一份报告:“大马的金融杂志上疯狂宣传加入经济特区的本地企业,甚至打出‘爱国就买这些股票’的口号。”
“意料之中的操作。”沈凝烟伸手要第二叠文件, 一边翻阅,一面说道:“他们在大选里挪了太多的钱, 就得从其它地方找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