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给了泠月一个极宠溺的微笑，夸赞她很厉害。
&esp;&esp;看望完她父母后，他们和她姐姐分开，周明川驱车带她回家。
&esp;&esp;路上，泠月才忽然想起一件事，小声惊呼了下：“照片！我们拍照片的时间耽误了！”
&esp;&esp;几个月后就是他们的婚礼，周明川的父母代他们准备请柬，毕竟是婚礼，上面至少要准备一张他们的婚纱照合照。
&esp;&esp;他们很早之前就越好拍请柬照的时间，但是因为泠月这一趟的耽搁，就这么错过了。
&esp;&esp;她知道周明川很忙，忙到抽出这些准备和她拍照片的时间，也是他让他的秘书助理们安排着推了许多行程和会议后才定下的，但是现在却因为她的失约而错过了。
&esp;&esp;不过，泠月素来被他宠爱惯了，习惯了享受他的付出和迁就，当然也没有因此感到什么愧疚和不好意思。
&esp;&esp;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她从副驾上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下：“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可是救人要紧嘛，那也是一条人命……我当时总不能见死不救的。明川，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esp;&esp;她凑过来亲他的时候，仍然被她挂在自己脖颈上的那个海螺吊坠，轻轻擦过他的肩骨。
&esp;&esp;那触觉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恶心，
&esp;&esp;——不是对泠月，而是对那个送出海螺哨子的男人。
&esp;&esp;周明川从未感到过这样的挫败和……屈辱感。
&esp;&esp;的确是屈辱。
&esp;&esp;活在人类的社会里，他生来就站在90以上的人终其一生都达不到的位置，习惯了作为天之骄子掌控自己想要的一切。
&esp;&esp;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人，他说的是人，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感到挫败。
&esp;&esp;他的爷爷，父母，叔伯和堂兄弟们，没有人能真的算计到他。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esp;&esp;唯一脱离他掌控的，就是泠月和泠月在海里的一切。
&esp;&esp;因为那是他去不了的地方。
&esp;&esp;他明知道哪些人伤害过她，现在却拿那些人毫无办法。
&esp;&esp;周明川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伸出一只手宠溺地摸了摸她柔嫩的脸颊：“……怎么会。”
&esp;&esp;泠月沉溺在他的宠爱和纵容里，笑颜如花，明艳动人。
&esp;&esp;在驱车回家的这一路上，他忽然再度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esp;&esp;他发现，他并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般高风亮节。
&esp;&esp;他以前一直压抑着本性，一次次拒绝了碰她的尾巴，他总是告诉自己说，他会比她死得更早，在他之后，她一定还会有别的男人、别的伴侣，她还是会和她的同类在一起生孩子、共同生活的，所以他不想碰她的尾巴，想要将她最美好的东西，留给那个能陪她时间最长的男人。
&esp;&esp;——现在他只觉得自己虚伪得实在好笑。
&esp;&esp;这真的是他真实的想法么？
&esp;&esp;他想让她在他死后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esp;&esp;想让她给别人生孩子？
&esp;&esp;他一个都不想。
&esp;&esp;他只想在她身上留下最深刻的烙印，让她永远都记得他的存在。
&esp;&esp;他只想让他的孩子从她肚子里出生。
&esp;&esp;
&esp;&esp;那枚海螺哨子的出现，让周明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esp;&esp;一想到过去的几天里，泠月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男人，都陪在那个男人的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给他处理伤口，他就怒得想要杀人。
&esp;&esp;那个畜生，甚至还给她留下了这样暧昧的一枚哨子。
&esp;&esp;只要她在海里吹动这枚哨子，哪怕相隔千里，他都能找到她。
&esp;&esp;假如他真的死了，那个畜生想要在海里和泠月发生些什么，多容易啊！
&esp;&esp;回到家里，他看着泠月取下吊坠放进她的梳妆台抽屉里，眸中凝了一层薄薄的冰，状似无意地问她：
&esp;&esp;“你告诉你家族里的人，你要和我结婚的事情了吗？”
&esp;&esp;泠月有些心虚地咬了咬唇：“我怕他们知道了之后对我啰嗦个没完，所以……”
&esp;&esp;周明川了然地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esp;&esp;佣人们准备好了精致的晚饭，这顿饭吃得仍然很温馨，他给她夹菜，给她剥蟹剥虾。
&esp;&esp;饭毕，他们上楼休息。
&esp;&esp;年轻的未婚夫妻，数日不见，晚上吃饱喝足后两人独处一室，要发生些什么，简直想都不用想。
&esp;&esp;泠月从衣柜里取出一条他最喜欢她穿的白色吊带真丝睡裙，一声不吭往浴室走去，刚走出几步，陡然被周明川从身后打横抱起。
&esp;&esp;她吓得抖了下，手中的那条睡裙也无声无息地垂落到地上。
&esp;&esp;泠月有些不情愿地推了推他的胸膛：“我不想在浴室里，好累……”
&esp;&esp;做爱的时候，她习惯选个偷懒的姿势躺平，并且大部分时候场地都是在床上。
&esp;&esp;有时他兴起，也会在沙发、梳妆台或是书桌上睡她，但那些地方至少还让她身下有个依靠的地方。
&esp;&esp;浴室里墙壁光滑，他偶尔会把她按在墙壁上肏，泠月每次都格外的小心翼翼，总担心会不会滑倒，每次结束之后，她两条腿都累得颤颤巍巍的。
&esp;&esp;所以她一般会拒绝和他一起洗。
&esp;&esp;周明川没理她，径直将她放进了那满是温水的硕大浴缸里。
&esp;&esp;泠月被丢入水中，在水里挣扎了下，摸到浴缸的壁沿撑起上半身，而下半身很快便变成了一条长长的鱼尾，水滢滢的金色。
&esp;&esp;她看到周明川居高临下地站在浴缸旁，瞥了她一眼，像是给她下通知一样：“我今晚要上你的尾巴。”
&esp;&esp;泠月心跳漏了一拍。
&esp;&esp;大半天了，从白天到现在，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esp;&esp;他的情绪似乎十分压抑，明明是这样彼此心猿意马情动暧昧的时候，她瞥见他太阳穴边青筋暴突跳动，像是他在努力克制着什么情绪。
&esp;&esp;“那……那你戴套吧……在床头柜——”
&esp;&esp;她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和他说些什么，然后不知道这话怎么就突然说出了口，完全也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esp;&esp;以前他们上床的时候，他是不戴套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