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天晚上霍玉兰两个人情之所至地滚一起,但是碍于牧引风发烧,只能借用了他修长的手指之后。
牧引风臊得闷在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被子里手指蜷缩着发抖,说:“其?实我没事的。”
“你38度2。”霍玉兰躺在他身边说,“摩擦还生热,我怕烫伤啊。”
牧引风一下子就缩进被子里头,就露了一点白毛。
霍玉兰躺在那里把自?己开成震动,一直笑。
最后发自?内心地温柔说道:“睡觉吧,明天不退烧就去医院。”
相拥而眠的夜晚,是能抵抗这世上一切霜刀雪雨的。
第二?天早上牧引风退烧了,主要也是因为心里的担忧和恐惧都散干净了。
不过这两天堆积的工作实在是不能再拖了,莫宁打不通牧引风的电话,只能上门抓人。
九点多钟,吃过早饭,牧引风就被莫宁抓走了。
他当然抗议了,还在霍玉兰的面前?扮柔弱。
说实话两人在某些方面还挺像的,只不过两个人之所以早上九点多才吃早饭,是因为牧引风六点发现自?己退烧,觉得自?己能犁地了。
去洗了个澡后就压着同样洗漱过后,正准备吃早饭的霍玉兰蒙着被子激动地说:“你摸摸,好像不会烫伤了吧……”
最后饿着肚子测试“能否烫伤”到了九点。
期间?牧引风竭力展示了一下他真的没事,区区感冒简直是为助兴而来的。
霍玉兰这会儿光顾着吃饭,没心情管牧引风不想上班的哀嚎。
她等会吃完饭还有事要办呢。
牧引风到底没办法,悻悻地上班去了。
还专门叮嘱霍玉兰:“不用送我,吃你的。”
本来也没打算送,并且正在吃第五个小笼包的霍玉兰:“唔唔唔……”滚蛋吧。
吃过了饭,霍玉兰也打算出门。
但是刚换好了衣服,还没等下楼,手机就来了电话。
“夫人,那个……老夫人来了。”
“谁?”
“就是老夫人啊……”
“哎呦你能不能说明白,给?我!”
很快桃阿姨似乎抢过了刘虎的电话:“老夫人就是老板的妈妈!”
很快电话又?递给?了刘虎。
刘虎说:“她的车牌没有门禁,直接开进院子了,我本来要过去拦的,但是她带了……一二?三四五……八个黑衣壮汉!怎么办啊,我也不敢拦啊!”
霍玉兰:“……她现在人呢?”来者不善啊这是。
之前?在疗养院里碰见的时候,霍玉兰就觉得对方一点也不像是被限制了自?由的样子。
其?实也猜到了牧元蔓那天是想说什么,只是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直接杀过来。
电话那边刘虎用一种听?起来像是在压着声音,但实际上他的声音特别大,几乎是低吼着:“在客厅里把你的咖啡喝了!吃了你的小饼干!”
“刚才还用脚扒拉了你的小白狗!”
吃她的小饼干就算了,居然还扒拉她的小白狗,过分!
霍玉兰愤而下楼,电梯门打开之?后,就看到牧元蔓坐在平时霍玉兰坐的那一侧沙发上。
听到电梯开门的声音连头都没有侧过来,而是指挥着迅速占领了屋子,把刘虎和两个?保安给挤到门边上的黑衣大汉,让他们?把整个别墅的供电设备切断了。
霍玉兰走到牧元蔓的对面,并没有像小媳妇初见婆母那样,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尊称,然后拘谨地等着对方反应。
而是直接大马金刀地坐在了牧元蔓的对面,向后一靠,那姿势比牧元蔓还要霸气。
牧元蔓今天?穿了一身非常笔挺的西装,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加上她那张和牧引风相似度极高的脸,高冷肃杀,实在很难不让人从内心深处产生惧怕。
只不过霍玉兰和牧引风在一起,牧引风什么?样子她都看过了,对这张看似建模般冰冷无情,实际上红起来哭起来都像是要碎了一样的脸,已经没有了什么?敬畏之?心。
不过霍玉兰还是看着牧元蔓微微愣了愣。
那天?晚上霍玉兰虽然猜出了牧元蔓的身份,但是也没敢仔细盯着牧元蔓的脸看,今天?这么?仔细一看……了不得?呀。
如果牧引风老了之?后长成这样子的话,那还真是让人期待。
清晨的阳光已经非常厉害,虽然已经进入十月,但秋老虎依旧十分凶猛。
落地窗旁边的窗帘半拉着,牧元蔓和霍玉兰一起对坐在窗帘遮蔽出来的阴影里面。
黑衣大汉将所有的电源切断,并且拿出了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仪器,对着监控开始一顿鼓捣,最终对着牧元蔓的方向点了点头。
牧元蔓这才换了一个?姿势,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霍玉兰的眉梢微微挑了挑,这个?姿势她还挺熟悉的……
只能说牧元蔓和牧引风不愧是母子。
虽然牧引风从内心深处没有办法接受牧元蔓的各种观点,毕竟他是牧元蔓亲手带大,亲手塑造出来的。
他们?有很多地方都很像。
霍玉兰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对着和牧引风这样高度相似的牧元蔓,她真的很难升起什么?警惕和敌意。
而因为霍玉兰长时间不开口?,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看,牧元蔓也难得?地在谈判之?中?主动开口?。
她伸手轻轻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对霍玉兰说:“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式取代了我的儿媳妇,我竟然没有查到任何的踪迹。”
“但是我劝你趁早把我的儿媳妇还回来,否则下次跟你说话的人就是我的律师。”
霍玉兰实在是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句:“你戴的是老花镜吗?”
这句话没有任何的侮辱意味,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眼睛方面的某些疾病是会遗传的,霍玉兰没有看过牧引风戴眼镜,她正在透过牧元蔓这张脸,想?象牧引风戴眼镜的样子。
有点想?呲溜。
牧元蔓明显愣了一下,她很显然把霍玉兰的这句话当成了侮辱。
她轻轻哼了一声,向后靠在沙发上面,看着霍玉兰说:“你的依仗无非就是牧引风在帮你掩盖事?实。”
“但是你最好不要对他的期待太高,他从小生性懦弱愚蠢,并不能成为谁的保护伞。”
霍玉兰本来对牧元蔓没有什么?敌意,可是她一开口?就在说牧引风的不是,霍玉兰微微皱着眉说:“可我觉得?他聪明、英俊、温柔、善良,不知道有多可爱!”
牧元蔓失笑出声。
她的身体?再度前倾,看着霍玉兰说:“在我面前就不需要装了,你不就是喜欢他站不起来的样子,不就是喜欢他有精神?疾病吗?”
“你们?这些人……”牧元蔓说起这句话,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那个?她爱而不得?的男人,声音中?带上一些愤恨。
“想?要什么?我会不知道吗?”
“但我劝你死了那条心吧,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儿子成为满足你私欲的工具。”
牧元蔓情绪上的变化只有非常短暂的时间,快到难以捕捉,很快就恢复了那一副高高在上,所向披靡的霸总模样。
牧元蔓的音调抑扬顿挫,如果说牧引风的嗓子像一把大提琴,那牧元蔓就是首席。
“你如果想?